“蠢妇,你怎的还敢肖想道生?你可知朝中多少大臣想将女儿嫁与他!”
杜遗真是要被杜方氏给气死,平日她有什么不轨之举,他都忍了,如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跑到王府瞎指点。
杜方氏的眼泪哗哗直往下掉,“奴家不过是好心。”
“是不是好心,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杜遗气得甩袖,背过身不看杜方氏。
阳平王见目的达成,给南安公主使了个眼色,南安公主笑着摇头,站起身走到二人中间。
“好了,今日是团聚的好日子,哪能用来吵架。想必大家都饿了,移步到偏厅用膳吧。”
杜方氏仍带着哭腔朝南安公主解释,倒是委屈极了。
“嫂嫂,奴家当真没有什么坏心思。”
南安公主只是笑着点
头,没有接话,搀扶着杜方氏向偏厅走。
阳平王走过两人身旁,轻飘飘地落下一言。
“弟妹,荣宝也到了议亲的年纪,外出时还是要用点心,人言可畏呀。”
杜方氏错愕地看着阳平王的背影,原来她的小心思早被他们看出来,难怪这几年拿到的赠赏越来越少。
朝颜意犹未尽地坐在凳子上回味,刚刚绝对是高手对菜鸟的碾压。
她日后是断不敢再在爹娘面前胡作非为了,真是刀刀见血,伤人于无形。
见昙曜起身,朝颜拉住昙曜的衣袖,动作夸张地说:
“昙曜,你看到了吗?高手出招,有影无声。”
昙曜袖中拨弄念珠的手停下,眼中满是笑意地注视着朝颜。
“颜颜,我俩的事怕是瞒不了多久。”
朝颜呆滞片刻,转瞬又挂起笑脸。
“不怕,我们一起面对。”
“好。”
昙曜坚定地点点头,但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午膳过后,杜家二房再无脸面留下,刚用完膳,杜遗就挟着杜方氏逃命似地离开。
朝颜趁人不注意,又悄无声息地潜入昙曜的院中,却与正要出门的道生撞了个正着。
道生背着手将朝颜上下扫视了个遍,
“来找昙曜?”
朝颜尬笑着点头,再不敢多说一句。
“他在屋内。”
道生面无表情地说完,头也不回地向院外离去。
朝颜奇怪地望着道生的背影,他这是怎么了?早上才暗戳戳地指点她,现在又放任她去找昙曜。
有问题,很有问题。
朝颜将顾虑抛之脑后,兴奋地向昙曜的房内跑去,一开门对上三双呆傻的双眼。
“你...你们在做什么?”
朝颜吞了好几遍口水,才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谁能告诉她为何凤皇、道俊会在昙曜屋内啊?!
还有凤皇和道俊为何会一左一右压在昙曜身上啊?!
道俊与凤皇对视一眼,凤皇瘪瘪嘴,慢悠悠地说道:
“是大兄的意思,让我们教昙曜一些强身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