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公主面色难看地瞪了阳平王一眼,阳平王清清嗓子,正色道:
“爹娘叫你前来,是有事问你。”
“爹请说。”
朝颜佝偻着身子,打着哈欠听上首人的指示。
“爹听说...卢家那小子给你送礼了?”
南安公主猛吸几口气,是让你问这个吗??问昙曜!
“嗯,我当时便让絮絮以大兄的名义送回去,被卢家推回来了,东西还在库房,随时可以拿回去。”
阳平王欣慰地点点头,不愧是我杜超的女儿,行事妥当。
“老爷,说正事。”
南安公主心急如焚,忍不住出声提醒阳平王。
阳平王叹了口气,又冷着脸面向朝颜。
“你和曜师?”
“嗯?”
阳平王举起手一会捂嘴,一
会撑额头,一会撑下巴,仿佛满脸都不舒服,愣是不说出最后半句话。
南安公主急的不行,开口问道:
“你和昙曜是不是有情意?”
朝颜眨巴几下眼睛,故意装傻。
“什么情意?”
“就是男女之间的情意,”南安公主怕朝颜还是不理解,问得更直接了些:
“你是不是与昙曜相爱?”
朝颜的惊讶只在面上停留了一会,转瞬她就不以为然地抬起头,讥笑地说道:
“爹娘怎会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想法?”
“我昨日分明见你二人举止亲密,昙曜对你百般恭顺。”
“我是郡主,昙曜不过是个被俘虏的臭和尚,他凭什么敢违抗我的命令?我让他往东,他就不能往西。”
阳平王与南安公主对视一眼,莫非这些时日都是他的错觉,颜颜私下仍是对昙曜拳脚相加?
“颜颜,你虽是郡主,可也不能强迫别人啊,更何况他还是个出家人。”
“你说说,你都强迫他做什么了?”
“无非就是端茶倒水,陪吃陪喝陪玩那些。”朝颜无所谓地答道。
“没有别的?”阳平王又问。
“嗯”朝颜故意将尾音拖得冗长,“还能有什么?”
“莫非是像爹娘在花园里贴脸脸那样?”
“咳咳”阳平王与南安公主不自在地别过脸,以后绝不能在除房间外的地方亲密。
房间内好像也不妥,万一道生那小崽子又来偷听墙角,唉,家贼难防啊。
朝颜见阳平王嘴角微动,决定继续装疯卖傻,将事情越扯越偏。
“爹娘不会以为我还是小孩子,连亲亲都不懂吧。曜师长得那么好看,我有时候确实会忍不住摸摸他的脸、摸摸他的手。”
“不过曜师反抗起来确实激烈了些,要不是爹器重他,说不定他就要对我动手了。”
“爹娘,你们说我这算不算玷污了出家人清白?”
朝颜咧着嘴角,似是苦恼似是得意的接着问道:
“可是女儿不知,不过摸摸他罢了,又没吸他的血,他私下怎的就避女儿为蛇蝎?非得要我以他同门相要挟才肯见我。”
阳平王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难怪昙曜后来总是躲着朝颜,他还当朝颜对昙曜友善了些,不想竟是此等原因。
“竖子啊竖子!老夫真是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了!”
南安公主给青悦递了个眼神,让她将朝颜先拉出去。
“杜郎,此事恐怕有诈,我们也听听昙曜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