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早起的僧人要念经。
方用过早膳,昙曜又手执经书立于院中,细细品读其中的佛法真义。
桦树皮上歪歪扭扭的文字,在别人眼中许是弃如敝履,但在他眼中却没有任何字是无用的。每每翻阅此经,皆如师父亲临教导,让他受益颇多。
突然间,他的眼前闯进一抹白色身影,不由分说地将他拉进屋内,用力推倒在床。
昙曜慌乱地握住朝颜解他衣带的手,紧张地说:
“颜颜,别这样,这里是王府。”
“乖,听话,不要乱动。”
朝颜试图挣脱出昙曜的束缚,但昙曜毕竟是男子,一只手便能握住她的两只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你可是有哪里不适?我替你把脉看看吧。唔”
昙曜话尚未说完,他的脖颈处便传来一阵刺痛。与此同时,胸前的手趁乱摆脱控制,自腰间闯入他的里衣,在他的上半身四处游走。
朝颜不给昙曜反应的机会,另一只手扯开昙曜的外衣,顺着皮肤往下,在昙曜的身上留下点点红痕。
昙曜只有片刻的失神,搂紧朝颜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手撑在朝颜两边喘着粗气,眼神迷离中又带了些怒气。
“颜颜,闹够了没有?”
朝颜不理昙曜,侧头瞅准昙曜露在外面的胳膊,凑上去又是一口,直到白皙的手臂落下两排发红的牙印才肯罢休。
“你凶我。”朝颜委屈巴巴地瞪着上方的昙曜。
昙曜无奈地叹口气,轻声细语地解释:
“我非是凶你,而是我们现在在王府,行为举止需得端正些。”
朝颜冷哼一声,用力将昙曜推开,头也不回的拉门离去,留下满头雾水的昙曜。
尚未等昙曜想明白,阳平王身旁的小厮便来请他前去讲经。
无法,他只得赶紧穿戴整齐,在小厮的带领下来到阳平王的院中。
厅中除了阳平王、南安公主外,正巧有一名黑甲军迎面而出。
昙曜的心中隐隐有了猜想,阳平王绝不是邀他来讲经,而是旁的事。
“王爷、王妃。”
阳平王见昙曜气定神闲地立于正中,起了些侥幸的想法,也许黑甲军所言都是假的,朝颜并未做出伤害昙曜之事。
此刻,他甚至希望两人是有情的,而不是朝颜以歹毒的心思欺负人。
“曜师,请你前来是有事相问,请曜师切莫再隐瞒,定要如实回答。”
“是。”
“你与小女可是有私情?”
“轰”的一声,昙曜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心快跳到嗓子眼。
哪怕他早就知道会有东窗事发的那日,可也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握紧手中的念珠,没有半分畏惧地对上二人探究的眼神,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双手举至头顶匍匐在地。
“王爷,王妃,是贫僧僭越郡主,此事全是贫僧之过,与郡主无关。”
“贫僧本应远离红尘,不问世事,但奈何佛祖让我遇见郡主,动了凡心。贫僧自知配不上郡主,但也想为求娶郡主倾尽所有,望王爷、王妃成全。”
阳平王和南安公主看着昙曜的身影,竟像失了语般怔在凳子上。
三个人,三种说法,到底该听谁的?
颜颜说是她胁迫昙曜唯她是从;黑甲军说郡主时常斥责曜师,甚至曾将曜师比作咬人的狗;昙曜却说他与颜颜真心相爱,还要求娶她。
阳平王头疼得直捶额头,家门不幸啊,养了这么个为非作歹的逆子。
“曜师,你与老夫说实话,可是颜颜逼你这么说的?”
昙曜又是重重一拜:
“贫僧所言皆发自肺腑,并无人逼贫僧。”
阳平王与南安公主对视一眼,起身走到昙曜身前,不经意间瞧见昙曜脖颈处的红晕。
“曜师,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