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昙曜反应,阳平王已一把扣住昙曜的肩膀,拉开昙曜胸前的衣领。
鲜红的牙印映入阳平王的眼前,牙印往下还有数道指痕,部分血痕已泛白凸起,让人触目惊心。
这些伤痕的位置也选的极妙,恰恰都能隐藏在衣衫之下,轻易不会被发现。
“曜师,你莫要与老夫说这是你自己咬伤的。”
昙曜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指痕好解释,牙印是实实在在的人为所致。
“王爷,这都是郡主与贫僧玩闹,郡主并无恶意。”
南安公主听见动静,也走上前察看一番。
那些痕迹一看便是女子所为,莫非真是她看走眼了?昙曜确实是被颜颜逼迫的?
“平李!”
阳平王一声怒吼,平李颤颤巍巍地从门外跑进来。
“老爷。”
“去把小姐绑来,再去给我请家法来!”
平李见阳平王动了大怒,连声劝道:
“老爷,新年伊始不好
动刀动枪啊,会影响全年运势的。”
“老子不管什么运势不运势,这竖子性子太刁蛮了些,非打不可。”
昙曜顾不得其他,急忙起身阻拦。
“王爷误会了,郡主确实是与贫僧玩闹,绝无半点恶意,恳请王爷莫要责罚郡主。”
“曜师,你莫要再为小女推脱,她以你同门相要挟之事,老夫已然知晓,老夫定要为你讨个公道。”
阳平王视线扫过昙曜的右手,见上面又是一枚牙印,越发气得冒烟。
“平李,你还愣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去。”
平李皱紧眉头向南安公主求助,南安公主环顾几人一圈,眼眸亮了亮。
“平李,就听老爷的,去请小姐和家法。”
“这...是。”
平李见南安公主也不反对,一面亲自带人去朝颜院中,一面又让小厮去请家中几位公子。
几年都未见阳平王动这么大的怒,要是把郡主打坏了可如何是好。
昙曜见平李离开,仍站在阳平王身前为朝颜辩解。
“王爷,您当真错怪郡主了,贫僧绝对没有受郡主威胁。”
南安公主浅笑着上前拉过昙曜,“曜师,你身上的伤还需处理,青悦,带曜师去偏房。”
“是。”青悦答道。
昙曜还想说什么,被南安公主支走,屋内仅剩阳平王与南安公主二人。
“夫人,你看看曜师身上的伤,这哪是玩闹,分明是威胁不成,屈打所致。”
南安公主搀扶住阳平王的胳膊,盈盈一笑。
“王爷更愿意相信他二人有情,还是相信颜颜做出恶事?”
“我倒是想相信他们有情,可你看看曜师身上的伤,颜颜怎么下得了那么重的手。”
“我现在反而越发肯定他们二人关系不一般了,老爷可愿要一个昙曜这样的女婿?”
阳平王没好气地轻“哼”一声,“除非他还俗,我杜超的女儿就是再没人要,也不可能让她嫁给和尚。”
南安公主轻轻瞟了阳平王一眼,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
阳平王意识到什么,猛地一拍手。
“如此说来,若昙曜能为颜颜还俗,我们再扶他们一把,也算是能弥补了。”
“可是夫人怎么就确定他们情根深种了呢?”
“你且继续唱白脸,看他二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