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阳平王将手中的铁鞭再次高高举起,用力挥下。
“嗯”地一阵闷哼。
阳平王没想到昙曜的反应比他更快,竟将朝颜紧紧搂在怀中,生生受下他的重击。
看着此情此景,阳平王的心情很是复杂,好的方面,昙曜为了朝颜不畏生死,坏的方面,这两人是真有事啊!
朝颜急忙推开昙曜查看他身上的伤势,背上的布料已被铁鞭上的倒刺勾破,缝隙之处可见几道皮开肉绽的血痕。
“爹要打我便打我,打他做什么?他又有何错?”
朝颜仰着头怨愤地对阳平王吼道,眼泪止不住地在眼眶中打转。
阳平王握着铁鞭的手紧了又紧,“那你过来再受老夫一鞭。”
朝颜倔强地推开昙曜,大步向前几步,转身背对阳平王。
“来,打!”
昙曜顾不得背上的疼痛,再次挡到朝颜身前。
“王爷,都是贫僧的过错,是贫僧觊觎郡主,王爷要罚还是罚贫僧吧。”
“昙曜,你让开,这鞭子是冲我来的,与你无关。”朝颜侧头对昙曜说道。
“说好的我们一起面对,我怎会让你一人承担。”
昙曜的声音也激动了许多,他不敢想若是鞭子落到她身上,自己该有多么难受。
阳平王见二人郎情妾意,你推我搡,心中越发烦闷。
你们是看不见
我还是咋的?夫人怎的还不来救老夫?说好的我唱白脸,她唱红脸呢?
在阳平王内心呼喊了万遍之后,南安公主才姗姗来迟。
她浅笑着取下阳平王手中的铁鞭,轻声劝道:
“老爷,打也打了,该消气了。”
“颜颜,你快些带曜师回去处理身上的伤,可别感染了风寒。”
朝颜微愣片刻,领会到南安公主的深意,拉起昙曜就向外走。
看到在院门口抱胸看戏的三人,她没好气地咒骂一句:
“这戏好看吗?”
三人齐齐点头,又齐齐摇头,再一起偏过头,默念看不见自己,看不见自己。
南安公主见二人离开,得意地问阳平王。
“老爷,这下你可相信我的话了?”
阳平王面色尴尬地瘪瘪嘴,“夫人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过夫人。”
“要不是有夫人在,老夫只怕是还陷在那丫头设的迷雾阵里。”
南安公主捂着帕子偷笑,毫不留情地取笑阳平王。
“老爷当初写家书说为颜颜找了个‘护身符’,如今看来,倒是老爷亲手将女儿送入虎口呢。”
“这事我是管不了了,还是交给夫人吧。”
阳平王郁闷地踢开地上的石子,一眼瞟到院门口正欲偷偷溜走的三子,怒吼道:
“都给老子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