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朴先生应当很憎恶我。”虞听晚刚进马车,便对抱着自己的男人轻声道:“你受着伤来找我,他觉得我是祸害。”
“他孤独一人,便看不惯夫妻,你不必将他放心上。”裴执低头想吻怀中人脸颊,忽然想起她离府前说的话,顿住片刻。
“晚晚怎么会是祸害,你待在我身边,我就觉得百病全消。”他脸色苍白,手指仍旧发凉。
“我又不是郎中。”
虞听晚眼睫垂下,想碰一下他右肩,手却被握住,眼瞧着他慢慢吻自己指尖和掌心,男人的唇干燥温热,一股热气从手指窜到后背,灼得她浑身发烫。
裴执凝视着手中柔荑,细腻纤细,他稍一用力就会留下痕迹。
“你怎么盯着它看。”她话音刚落,便直直对上那双蕴着潮涌的眼睛。
“晚晚,我今日有些难受。”他紧裹住女子柔若无骨的手,俯首与她额头相抵,“你离我近一些。”
魏王向来不肯示弱,好似不知痛为何物,更不会提自己难受。
虞听晚怔住一瞬,下颌微抬,朱唇轻轻碰到他嘴角。
下一刻扶着她腰的手慢慢上移,轻轻环住她脖颈,指腹下便是喉管。
裴执呼吸急促,察觉怀中人对他毫无防备,再也克制不住心底汹涌情绪。
过分炽烈的吻如同狂风骤雨侵袭水面芙蕖,虞听晚双腿发软,喘不过来气,只觉自己马上要被拆吞入腹。
她试着推他,反倒激得唇舌间的纠缠更用力,最后那点温柔怜惜也变成不容拒绝的掠夺。
她手臂勾上眼前男人的脖颈,慢慢收紧,但那点力道对他压根没有威胁,倒像主动勾缠依偎。
裴执终于放开她,舌尖还残存玫瑰口脂的甜意,心情好了不少,手指慢慢抚摸怀中人鬓边那朵青玉莲花,想捧着她的脸继续。
虞听晚把脸埋在他胸口缓气,躲着他手掌,闷声道:“你别碰我。”
他眼中笑意突然僵住,听见她略带恼意的抱怨:“你把我嘴唇咬破了。”
裴执抬起她的脸,果真瞧见两瓣粉唇变得嫣红如滴血,想起她方才的话,低声问:“你今日中午不让我碰,是因为我弄疼了你?”
虞听晚知道他允准祭拜江陵侯后,便放松身子任他施为,让他纵使倚玉偎香也毫无滋味可言,但哀痛怒意交加时,只能借此反复确定她还在身边。
被她的柔软包裹挽留,那点理智回笼,随即又被她忍耐的神色刺激得怒火燎原。
独自沐浴时,他脑中才一片清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可一回去便不见她人影。
裴执本想今夜找到她后,不能再失控,于是在马上极力压抑。
见到她转身就走的瞬间,脑子里一根弦陡然崩断,现下又惹恼了她。
他喉咙发紧,指腹颇为爱怜的摁了摁怀中人的嘴唇,见她不说话,便撩开胭脂色裙摆。
虞听晚又惊又怒,觉得他不至于在马车里胡来,又觉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
眼前的男人眼睫垂下,看不清楚神色,只是手指渐渐将布料往上推。
从脚踝到腿根,都是指印和吻痕。
“抹过药了吗?”他声音有些干哑,心尖发疼,怪不得晚晚讨厌他,不肯让他碰。
“用过解淤膏。”虞听晚默默将裙摆和胫衣放下。
“怎么不用并州送来的白玉膏。”裴执抱着她,和方才不同,轻轻吻她脸颊和鬓角。
“过几日便好了。”她抿着唇,低声道:“看着吓人,哪用得上并州的贡品。”
裴执沉默片刻,既然不疼,那生气便是因为他提了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