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异域的美食和建筑,以及里面所表达两国友好的含义,再过几年就将一去不复返。
就像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任何想阻挡的人都会被碾的粉身碎骨一样。
想到这里,罗大勇感觉这冬季的寒风,更冷了。
回到四合院,罗大勇把猪排给小毛和雨水分了两份,又给陈修武他们3家每家一份。
怎么说也是西餐,这年头吃一次太难得,既然让打包,那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时间缓缓向前,从初春的冰雪消融,到秋季的硕果累累,不知不觉,仿佛就过去了一瞬间。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大街小巷里出现了穿着一身绿,胳膊上带着红袖标的“XX兵”。
这些人来自天南地北、五湖四海。
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全部都是他们的打击目标。
就连“万世师表”也没有逃过命运,被一把火焚烧殆尽。
看着这一切的罗大勇心如止水,只在暗中出手过几次,挽救了一些即将被销毁的国宝。
但他只有一个人,又不是神仙。
还是有大量的宝贵文物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这些人的到来也给四九城造成了巨大的后勤压力。
轧钢厂这样的重点单位也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要求妥善解决一部分“XX兵”的吃住问题。
从5月份开始,后勤部就成了全轧钢厂最忙的部门。
直到11月26日,不再检阅之后,忙碌才有所缓解。
罗大勇不只一次的暗想,这个时候姚凯歌一定很后悔当这个破主任吧?
每天啥好处没有,从睁开眼睛就开始忙,一直到晚上睡觉都不让人闲着。
而且一个问题处理不好,就是人死道消,还没地方去讲理。
12月初,罗大勇下班回家。
正巧遇到阎埠贵在门口收拾煤灰。
这老头在这一年里衰老的厉害,虽然只过了一年,但在他身上仿佛过去了十年一样。
“三大爷,忙着呢。”
阎埠贵一抬头看到是罗大勇,只是点了点头,便又低头接着忙活了。
罗大勇看着曾经见谁都爱聊几句的阎埠贵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刚入夏的时候,阎埠贵就被学校停职了。
要说具体的原因,那肯定是比“窦娥”还冤。
解放和解旷也趁着学校停课变身成了“小将”。
每天走街串巷、吆五喝六的,好像穿上那身绿之后就变得无所不能一般。
好在院子里有罗大勇镇着,一本“语录”倒背如流,要不然还不一定要闹出什么事。
罗大勇回家做饭,刚和秀兰吃完,就见杨小毛匆匆赶来。
“大勇哥,你快去前院看看吧,阎家出事儿了。”
罗大勇闻言忙放下准备要拿去洗的碗和筷子,和小毛一起去了前院。
到了阎家门前一看,院里人来的都挺快,左邻右舍的也不怕冷,呼啦啦围了一大群。
都是来看阎埠贵家的热闹,毕竟阎家的热闹可是不多见。
这时候就听见屋里传来阎解成的声音。
“爸,你今天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反正这个家我是分定了,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好使。”
声音之大,前院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罗大勇明白这是阎解成被阎埠贵压榨的受不了了,开始反抗了。
他也在几个月前和阎埠贵提过不要太过分,但是收效甚微。
罗大勇敲了敲门,走进了屋里。
看阎家人都在看他,便开口说道。
“你们家今天这是准备开堂会啊?
院里院外的人都围过来一群了,这屋里的声音外面听的可是清清楚楚。”
阎埠贵的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
“大勇,让你看笑话了。
这臭小子今天也不知道吃了什么枪药了,非要分家。
你说这老话说的好,父母在,不分家。
我不同意,解成就开始吵吵上了。”
阎解成听完他爸的话立马反驳道。
“你当我愿意分家吗?
我再不分家就得饿死了。”
说到这里转头看向罗大勇道。
“大勇哥,你给评评理,谁家有这样的爹?
当初说好的,我每个月工资给他20块钱,算是找工作的钱。
我的工资到手里还剩下13块钱。
加上于莉每个月也能赚10多块,我们两口也就将将够过日子。
可我爸从于莉进门儿开始,就要求我和于莉缴住宿费、伙食费。
他不就是盯上了于莉每个月赚的那10多块钱吗?
满南锣鼓巷可以随便去打听打听。
谁家儿媳妇在自家住还得交住宿费的?
看在我工作是我爸给找的,加上这些年养育我也不容易。
这些我和于莉都忍了。
毕竟我们年龄小,花销也不大。
可今天我爸竟然告诉我,以后弟弟妹妹的伙食也得我和于莉负责。
这不就是剥削我们夫妻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