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切尔西: 见信如晤! 谢谢你的关心和莓果小馅饼儿,这段时间我在床上躺得都快发霉了,克利切太坏了,只要一看到我下床就眼泪汪汪地撞墙,害得我除了上厕所在床上躺了躺了整整一个星期(允悲)。 你有空快来找我玩吧,我现在超想有个活人跟我聊天,没错,现在家里只有我和克利切(蠢狗哥哥出差去了),我又不能跟克利切聊麻瓜明星和足球,我在想我要不要给格里莫广场十二号通个电,这样我就可以看电视了,圣诞赛季错过好可惜哦。对了,我买了周六晚上在斯坦福桥的曼城和切尔西的比赛票,我还没在斯坦福桥看过比赛呢,超期待,一起去吧一起去吧。 对了,巴斯蒂安把那个挂坠盒拿回去修了,之前被蛇怪毒液烧出的洞已经被补好了,我们打算在挂坠盒的背面用精灵语刻一些铭文,你和贝塔还有比尔加入进来,这就是我们工作室的第一件作品了。之前我们不是觉得德维斯和班斯商店的商品又少又贵嘛,我觉得我们可以在霍格莫德开一家魔法用品小作坊,以远古精灵为卖点的各种首饰和防御道具,生意一定会不错的(*╰╯`)。 所以总而言之,快点来我家吧! ps:随信附上的是我做的肉丸还有鱼丸,斯内普教授都说好吃的哦(-ω-`),下次我们一起来做惠灵顿牛排吧?想吃肉了…… 向你和你的家人致以诚挚的问候。 想你想得望眼欲穿的安妮 事实证明,安德莉兹的命还长着。 斯内普赶走了几只闻着血腥味跑来的八眼蜘蛛,嫌弃地看了一眼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安德莉兹,他这个赫奇帕奇的学生惹是生非的本事比她那个蠢狗哥哥还强,白瞎了她那个还算聪明的脑袋。 小心地扔了几个治疗咒语止住血,斯内普蹲下来拍了拍安德莉兹的脸,没醒,眯了眯眼,使劲又拍了几下,把安德莉兹的脸都拍红了。 安德莉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斯内普,眯着眼觑了一会儿,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往怀里带。“噢,亲爱的,让我再睡一会儿……”她咂巴了下嘴,手还在斯内普的头发上撸了撸。 斯内普冷笑一声,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按住安德莉兹的伤口往下压。“痛痛痛!我错了,教授!”安德莉兹迅速松开手,一边抽气一边抹眼泪,“你这是谋杀!” “哦?”斯内普挑了挑眉,“你还有力气诬陷教授,看来我动作太轻了,赫奇帕奇,不尊敬教授,扣十分。” 安德莉兹沉默了两秒,扯着嗓子开始嚎啕大哭,惊飞林子里无数小鸟。 斯内普嘴角抽了抽,站起来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转身就走。安德莉兹见势不妙赶紧站起来跟着他,气哼哼地在他身后比了个中指。 走了一两百米安德莉兹就走不动了,每走一步,没有愈合的伤口就好像被撕扯得更大了一点,额头上很快就冒出了一层冷汗。她叉着腰喘着气,呼唤大步走在前面的斯内普:“最最亲爱的斯内普教授,请可怜一下你的学生,施舍给她一瓶白鲜吧!” 斯内普踉跄了一下,差点被地上的石头绊倒,他有些不耐烦地走回来,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水晶瓶扔给安德莉兹:“快一点,不然你就一个人在禁林过夜吧。” 安德莉兹接过药瓶,两手一摊表示无奈:“教授,前面的我可以自己抹,背上的伤口我够不到,您帮我抹药是我能走快的充分必要条件。” 斯内普深吸了一口气,他瞪着这个大胆的女孩儿,竟然一时想不出对付她的办法。两人大眼对小眼地对峙了好一会儿,斯内普终于败下阵来,有些自暴自弃地说:“快点,过来,把药给我,自己把衣服撩起来。” 安德莉兹乖乖地听从他的指挥,解开长袍脱下,背对着斯内普把里面的毛衣和衬衫往上卷起,露出一截细白的腰背,斯内普甚至能借着月光隐隐约约看见卷起的衣服下缘露出的胸衣带子。 斯内普觉得自己的情绪更暴躁了,他闭了闭眼,把白鲜药液倒在手心,有些粗暴地在安德莉兹背上的伤口揉了两下,因为是穿刺伤,这样的动作他至少得重复两次,他不得不用上大脑封闭术,才能忽略掉指尖从少女光滑肌肤上获取的愉悦感。 该死的布莱克,斯内普在心里咬牙咒骂道。 抹完药,斯内普走得更快了,安德莉兹不得不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两人一路无话地回到了城堡,斯普劳特教授正等在门口,看见两人回来,长舒了一口气。 “安德莉兹,你可吓死我了。”斯普劳特教授把安德莉兹搂在怀里仔细看了看,自然不会错过她衣服上的血迹,不由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了?” 被胖女巫健壮的手臂紧紧抱着的安德莉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面不改色地说谎:“我被树枝划了几下出血了,拿校服擦了一下。” 斯内普抱着手臂冷笑,不过也没有揭穿她。 三个人先去了校医室,庞弗雷夫人给安德莉兹做了检查,安德莉兹除了膝盖蹭破了一大块皮加上有点感冒迹象,并没有大碍,但庞弗雷夫人还是要求她在校医室住一晚上。 “不用担心错过明早的课,我会叫你的,布莱克,现在,上床,乖乖睡觉。”严厉的校医盯着安德莉兹洗漱好老老实实在床上躺下了,才离开去休息。 已经是深夜了,旁边的病床上不时传来其他学生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折腾了一天,安德莉兹很快就感到了极度的疲倦,闭上眼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密室冒险过去后两天就是圣诞假期了,安德莉兹的感冒一直没好,喝了提神剂也不管用,邓布利多推测她是因为贴身佩戴了魂器一段时间后留下的后遗症,斯内普欣然接受了这只难得的小白鼠,熬了很多奇奇怪怪的魔药给她喝,就是放假回家了也没有放过她。 安德莉兹深深感到自己的味觉被斯内普的魔药摧残得不轻,喝完魔药,不管以前多喜欢的食物,现在都无法引起半点食欲,往体重秤上一称,瘦了五斤,克利切一听就要撞地板,眼泪汪汪地逼着安德莉兹把他准备的食物全部吃掉。 “不好好吃饭的小巫师会被恶龙抓走的。”这是克利切的口头禅。 于是德拉科不肯吃碗里的豌豆泥的时候,安德莉兹也是这么威胁他的。 德拉科眨巴着他灰蓝色的大眼睛,听到龙的时候露出了一个向往的笑容:“我要被恶龙抓走!能打败爸爸妈妈把我抓走的龙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龙!” 安德莉兹:“……” 在邓布利多爽朗的笑声中,安德莉兹眯着眼睛,不怀好意地看了卢修斯一眼,然后凑到德拉科耳边小声说:“你看你爸爸,就是因为小时候不爱吃豌豆泥,所以到了现在,发际线变得这么高,等到你去霍格沃茨上学,他就要秃头了。” 德拉科惊恐地看了一眼卢修斯的头发,发际线的确很高,再摸了摸自己柔软的头发,“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我不要秃头!我不要秃头!” 卢修斯瞪了安德莉兹一眼,一边用手帕给德拉科擦眼泪一边说教:“德拉科,注意你的餐桌礼仪。” 安德莉兹这个“坏心眼”的姨妈趁机挖了一大勺豌豆泥递到德拉科嘴边,德拉科又看了一眼卢修斯的头顶,含着眼泪咽下了那勺豌豆泥。 这场晚宴除了这个小插曲,基本算是宾主尽欢,分享过安德莉兹亲手准备的意大利布丁佐樱桃利口酒冻和香橙蛋糕,邓布利多和卢修斯去了书房谈话,斯内普作为见证人也陪同一起,剩下安德莉兹和纳西莎陪着德拉科玩他的小火龙。卢修斯刚给德拉科买了十几只玩具龙,德拉科这几天连上厕所都要带着他最喜欢的中国火球和澳洲蛋白眼,自然,出门做客也是要带着的。 德拉科还没到能明白大人世界的年龄,他撅着屁股趴在一个抱枕上,看他的两只玩具龙打架,时不时发出开心的笑声。纳西莎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红茶静静地注视着她的儿子。 “安妮,我真不知道,今天这一步,到底是对还是错,万一那个人回来发现……”安德莉兹握住了纳西莎有些发凉的手,食指点在嘴唇上示意纳西莎小声一点。“那个人是一定会失败的,我们也必须打败他,我们已经无法选择地被牵涉进了这些事里,难道让小龙长大了也跪在那个人面前当他随意责罚的奴隶吗?”安德莉兹直视着纳西莎,“相信我茜茜,你也要相信卢修斯和斯内普教授,他们会做出对马尔福家族最有利的选择的。” 纳西莎叹了一口气,反握住了安德莉兹的手:“我明白,但有时对那个人的恐惧总是会让我无法理智地去看待这些事情,那是一个疯子,一个实力强大的疯子,而邓布利多已经老了!我真怕……” 安德莉兹明白她的意思,但她有更深的担忧,不光是对伏地魔的归来,更是对战后斯莱特林的处境,如果邓布利多去世,斯莱特林贵族因为跟随伏地魔一同衰败,□□面的失衡带来的灾难恐怕要比伏地魔本身要可怕得多。 “斯莱特林必须有一个代表性人物站在邓布利多这一边,你要知道,反对那个人的阵营里,可是有不少激进派和野心家,他们都盯着马尔福的钱袋子很久了,”说到钱,安德莉兹忍不住调侃了一句,“有些巫师恐怕都不知道哈利.波特是救世主,但他们一定知道马尔福家族非常有钱。” “钱也是我们自己赚的,”纳西莎嗔道,“又不是所有的非斯莱特林巫师都像韦斯莱一家那么穷。”说到韦斯莱,纳西莎想起了什么,凑近了安德莉兹八卦道:“我听说,你和亚瑟.韦斯莱的大儿子,那个叫什么,啊,对,比尔,关系不错,你不会想要嫁给一个韦斯莱吧,那可不行!” 这个话题转得太快,安德莉兹忍不住斜了她一眼:“亲爱的茜茜,我才三年级,离急着找丈夫的年龄还远着呢,再说韦斯莱除了穷了一点,毕竟是纯血,现在纯血的巫师可算是珍稀动物了。” 纳西莎翻了个白眼:“得了吧,我宁愿你找一个麻瓜都好,一想想和韦斯莱一家人参加你的婚礼,我就觉得窒息。”她放下茶杯,颇有兴致地掰着手指数:“英国之外的那些家族我就不算了,对了,你千万别找法国男人,那些人都是些花心肤浅的混蛋,英国这些贵族里头,排除掉有食死徒背景的,沙菲克的那小子倒是合适,艾博家的长子稍微大了一点,前魔法部长福利有一个曾孙现在斯莱特林就读五年级,这个人选你也可以考虑考虑。” “茜茜……”安德莉兹不满地拉长了声音,“我说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噢,我知道,”纳西莎同情地摸了摸安德莉兹的脑袋,“追求西弗勒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真心建议你换一个目标。” 这天没法聊了!安德莉兹咬牙看着一脸慈母笑的纳西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