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身子不适?”老杨见司君澈一直蹲着,便问道。
随着老杨的话,其他村民的目光都落在了司君澈身上。
司君澈眉头一紧,随即捡起碎银:“东西掉了,找了半天呢!”
“库房就在前面,我这便带你们去。”老杨面无表情地说道。
队伍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便到了老杨所说的仓库。
仓库真的就是仓库,除了堆放了几个破旧木箱子和麻袋外,再无其他物件。
别说大通铺了,就连个长条凳子都没有。
但地方确实很宽敞,足够一行人休息。
“各位先好好休息,我去准备点吃食。”
孙大头上前付了五两碎银:“受累把我们的马也喂喂,明日一早我们走的时候,再给备些粮食。”
老杨似乎被孙大头的举动弄得无所适从,只挑了二两碎银:“我们这里只有些糙米和杂面,值不得这么多银子。”
司君澈一直暗中打量着老杨。
仓库里的灯火忽明忽暗,将老杨的脸色照映得变幻莫测。
“几位稍等。”收了银子后,老杨便带着村民往外走。
司君澈随后跟上:“那里有几匹马不大听话,我跟着你们去吧!”
张石头和钱虎也跟过去帮忙。
老杨眼眸流转,很不自然,但也没拒绝。
司君澈出去前,又朝常挽月递了个眼神。常挽月点了点头。
一行人出去后,常挽月悄悄找上了孙大头:“孙头儿,我给你测算一番?”
孙大头没好气地看着她:“我看你到了青州府以后,摆摊算卦的了,还测算,你要是能测算,又怎会落到这地步?”
“不算就不算,这么凶做什么?不过,我看孙队长印堂发暗,眼眸暗沉,不是好征兆啊!”常挽月细细地打量着他
“你才印堂发暗。”孙大头没耐心地推开她的手。
常婉玉‘啧啧啧’地摇了摇头:“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哦!”
这句话,倒是引起了孙大头的注意。
确实,这一路走来,但凡没听常挽月或是司君澈指挥的人,好像都非死即伤。
真他娘的邪性!
想及此,孙大头主动问道:“好啊!那你说说,我印堂怎么就发暗了。”
常挽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暮色深沉,月光如水。
“杨村长在这村子里住了有年头了吧?”走向马棚的时候,司君澈忽然发问。
老杨稍稍一愣:“是啊!约莫有十多年了吧!”
“十多年?”司君澈低声念叨着。
老杨眼眸闪烁,试探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十多年,不过转眼的工夫。”司君澈若无其事地说。
老杨稍稍松了口气:“谁说不是呢!我看几位也不是一般人。”
司君澈装作无奈地笑了笑:“不提也罢!”
二人说话的工夫,就走到了马棚。
老杨指了指一边的槽子:“草料就在那里,也算不上好,你们凑合着用吧!”
“有劳了。”司君澈又递了些碎银过去。
老杨愣了愣,与手下几个村民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