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请你们喝茶了。”司君澈面相温和。
“我们从来没喝过茶。”其中一个村民忍不住开口回应。
紧接着,就被老杨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村民连忙闭嘴低头。
“既是这样,那我们也不客气了,二位请便,有事喊一声便好。”老杨颔首。
说话期间,眼睛总是下意识地躲避着司君澈的目光。
“有劳了。”
老杨临出马棚前,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他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司君澈挑眉:“还有事吩咐?”
“天色不早了,喂完马,早些回去休息。”
司君澈深邃一笑:“有劳提醒。”
老杨没再说什么,带着几个村民,离开了马棚。
看他们一行人走远,张石头才凑到司君澈的跟前,低声询问:“司公子,我怎么看他们奇奇怪怪的。”
“哦?哪里奇怪?”司君澈故意反问。
张石头想了想:“村口的那座坟包,看着就吓人。还有,自从进来,我就没看到女眷和孩子,最重要的是,整个村子里,似乎就他们十几个人。”
司君澈若有所思。
马匹的鸣叫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顺着声音回头看去,顿时眉头一紧,遂又打了火折子凑过去仔细看。
张石头奇怪:“怎么了?这马有什么奇怪吗?”
司君澈反问:“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吗?”张石头不明就里,又凑近了几步,“这马挺正常啊!”
一道若有似无的身影一闪而过。
“当然奇怪,这马许是天生残疾,蹄子一直打着罗圈。”
张石头正诧异司君澈奇怪的话时,就见司君澈指了指马脸、马肚子上,不起眼的胎记,还有马蹄上,一块浅痕。
张石头想了想:别的记不大清,下午被常挽月击中的痕迹,他记得很清楚。
这马,时胡壮骑的那匹马。
适才问他们的时候,他们还说没看见马队或是见生人进村。
这会儿,胡壮的马又出现在了这里?
胡壮是这个村里的人?不对!
联想起村长怪异的反应,难道是……
司君澈在他有过多反应的时候,捂住了他的嘴,遂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们先如常喂马,见机行事。”
张石头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老杨在自家院子里,安排村民为流放队伍准备吃食。
忽明忽暗的烛火下,他的眼睛始终在孙大头和司君澈给的碎银身上。
他的助手老周试探地问:“村长,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许久,老杨都没说话。
另一个村民小声说:“他们虽然是流放队伍,但我瞧着,也不像是坏人。”
“好人坏人还能写脸上不成?你忘了咱们一家老小都是怎么死的了?”老周反驳。
“可是,哪有坏人借宿吃饭还给银子的,他们,明显跟之前来的那拨横冲直撞的士兵马队不一样。”
老周急了,怒其不争地训斥道:“你闭嘴!没出息的东西!”
遂,又提醒道:“村长,准备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