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剑在接触到司君澈后心口之前,被骤然飞出来的大刀拦下了。
是孙大头出地窖出来了。
“原来你们还有人手埋伏?”面具人问了句傻话。
“不然呢?让他们自己去青州府流放吗?”孙大头反手夺走一个从侧面袭击而来的杀手的刀子,顺势调转刀口往前一送。
那个黑衣杀手倒地身亡。
孙大头的出现,让面具人稍稍分了神,司君澈有机会找到其破绽,逐个击破。
不出半柱香的工夫,所有人黑衣杀手全部倒地身亡。
与此同时,黑风和独影经过追踪勘察,没再发现其他埋伏的黑衣杀手。
杀手失去了动静,村子里的火势渐缓,火光消散,天色暗了几分。
经历了热闹的夜晚,再度恢复了沉寂。
面具人趁机离开,被孙大头一掌拍了回来,紧接着,又被司君澈踩中胸口,牢牢地按压在地,动弹不得。
常挽月靠近,活动了手指,指关节咯吱直响。
面具人睁大了眼睛。
“别这么紧张嘛!打了半天,总该让我们知道你是谁吧?”
常挽月说着,上前摘下了他的面具。
是一张陌生的脸。
常挽月当即搜身,少刻,便在他身上找到了一块木质令牌。
火折子昏暗的光圈之下,木牌上的代号映入眼帘:凌云。
“凌云?你到底是谁的人?!”孙大头上前一步讯问道。
说时迟,那时快。
常挽月趁着凌云要咬破牙缝间的毒包时,卸下了他的下巴。
司君澈打量着令牌,一眼便看出,这牌子的做工出自于京中权贵之手。
他没声张,只是拦住孙大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把他带上,再做处置。”
孙大头不可置信:祖宗哎!你以为你还是王爷吗?找到点线索就要带在身边?
你当我们是郊游还是查案呢?你们就不能安分守己地去青州府吗?
到了青州府,你们想怎么样,我都管不着你们了。
“孙队长,心理活动别这么多嘛!我想,你也不希望回去的路上,再遇杀手吧?”常挽月似笑非笑道。
孙大头一头雾水:这杀手,不是冲着你们来的吗?关我什么事?
张石头检查完现场,走到他跟前提议:“头儿,其实我觉得,司公子和司夫人说的有道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孙大头毫不客气地拍他脑袋骂:“狗腿子!”
常挽月找了麻绳将凌云牢牢地捆住了,扎了哑穴,套进了麻袋装上马车。
“你确定不给他呼吸?”司君澈跟着上了马车,看了看鼓鼓囊囊的麻袋。
常挽月这才反应过来,在麻袋上留了个小洞。
“黄村怎么办?一下子死了这么多村民,绝对会闹出动静。”张石头问道。
“给当地衙门送个信,让他们看着处置吧!”常挽月黑衣人的尸体。
一行人安顿收拾完毕,顶着月色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