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看管凌云,常挽月和司君澈不骑马了,改坐马车。
“坐马车果然要比骑马舒服多了,虽然空间有点小吧!”常挽月伸了个懒腰。
“你当出来郊游呢?还要空间大的?”司君澈拍了拍那麻袋,“你说是吗?”
凌云被禁锢的很难受,呼吸也不畅快,常挽月还总有办法让他清醒。
这时,队伍上了一个陡坡,马车颠簸了一下,常挽月直接栽倒在麻袋上。
“唔…呃……”凌云睁大了眼睛挣扎着,却只能做出十分微小的动作幅度。
司君澈把常挽月扶起来,看向凌云漏在外面的一双眼睛问:“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们还有多少人手。”
“等一下!我先给他把下巴装上,再解了哑穴。”常挽月操作完成后,拍了拍司君澈,“好了,可以开始了。”
“说啊!看着我做什么?”常挽月掏出小刀擦拭。
“我…不知道。”凌云努力许久,才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不知道?”司君澈笑了笑,遂伸出手指,牢牢地抵住了凌云的颈脉。
凌云顿感脖颈处传来阵阵冰凉感,身子顿时又僵了:“你做什么?”
司君澈冷笑:“哦,我只是觉得你的颈脉跳得甚是不安分,让你也烦躁了吧?我们帮你,让它安静下来如何?”
凌云闭上眼睛:“你们以为我会怕死?”
“我知道你不怕死,不然,方才你也不会做出咬毒包的举动。”常挽月把玩着小刀,“但是,你有过生不如死的感觉吗?”
凌云睁大了眼睛看着常挽月。
司君澈‘好心’提醒他:“我劝你别惹她。惹怒了她,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常挽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去!这男人还挺上道的。
凌云以为他们只是吓唬他,便满不在乎地偏过头。
常挽月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将他扶着坐起来,在他双手的位置留了口子,并用小刀扎破了他的手腕。
“你这是做什么?”凌云顿感一阵冰凉的痛感。
“嘘!”常挽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你静下心来仔细听,是否有滴水的声?”
‘滴答!滴答!’
凌云真的听到了滴水声:“这……”
“没错,你真聪明,这是从你手腕处滴下的血迹,这么滴一晚,你猜,你身上的血会不会都滴完?”
凌云惊愕地倒吸了几口凉气。
他为自己设想过无数种死法,但万万没想到,还会有这种。
司君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样?现在要说了吗?”
凌云咬牙:“我只是…受雇于人,从未见过雇主的真面目。”
司君澈眉头微蹙:“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走路线,还特意在黄村做了这么大的一个局?”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凌云努力地挣扎着。
黑暗中,司君澈眼神格外幽深。
凌云打了个寒颤:“我真不知道!但是,我总觉得他的声音虽然很冷,但是速度很快,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司君澈和常挽月互望了一眼。遂,同时深沉地看向他。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凌云连连吸了好几口凉气,只觉得自己手腕上的血,滴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