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挽月忽然又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感觉有好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这种感觉很不美妙。
她下意识地环视了一圈,除了正常行走和摆摊的老百姓,没再看到什么身影。
多想了?
常挽月摇摇头,收了摊子往回返。
与此同时,几个壮汉一路逃命似的赶回了青石县,一边赶一边回头看,生怕常挽月在追上来将他们直接搞死。
那女人发起疯来,可是真的会杀人。
虽说买通了县令吴城做了保护伞,但也不敢如实相说,他们怕县令一气之下去拿人,他们就再也得不到解药了。
可是,要怎么搞到吴城和尤俊朗之间的互通证据呢?
这是为难他们嘛?半个月之内搞不到,他们还是得通通死掉。
他们收来的保护费,通常都要亲自去显眼,交给吴城一部分。
吴城看到石沟子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怎么了你?”
“哦!我们今天去镇子上收费,忽然碰上个难缠的,费了些工夫,不过好在把钱收上来了。”石沟子回过神解释道。
石沟子看着自掏腰包递上去的银子,就觉得肉疼。
费人费力费时间,到头来什么都没捞到不说,还要倒贴。
真他娘的晦气。
“难缠不难缠本县不管,只要能能捞到油水,怎么样都行。”
石沟子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吴城瞥了他一眼:“怎么了?还有事?”
石沟子回过神:“没有了,没有了。小的先退下了。”
走出县衙没多久,就看见四个手下围在一起等着他:“大哥,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石沟子没好气道,“赔了夫人又折兵。”
“大哥,你没跟县令大人告状呢?县令大人一定会给咱们做主,收拾那女的!”
手下四个人你一嘴我一嘴,纷纷抱不平。
石沟子正一肚子火没出撒,听到这话,直接照着每个人的脑袋都重重地来了一巴掌:“一群没用的废物!不想活命了?告了状,惹恼了那女魔头,能有我们好果子吃,想等着五脏六腑融化,全身溃烂吗?”
三个人都讪讪得闭了嘴,还有一个小声嘀咕道:“可是,我们又怎么拿到她要的东西,到时候交不出来,不还是得等死吗?”
“我们就不能拿假证据给她?她就一村妇,想来也辨不出真假吧?”
听到这话,石沟子又疑惑了。
对啊!她到底是谁啊?怎么对吴县令和尤俊朗的事这么感兴趣?
难道,是巡察使提前到了,游走民间微服私访,然后拍个性格乖张的手下用非常手段获取有用的消息?
石沟子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
回过神,见手下人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你一嘴我一嘴地,板起脸呵斥道:“一群没用的废物!不知道事情的轻重!”
说罢,恨恨地转过身往住处走去……
秋天的傍晚到得格外早,落日余晖洒在地面上,形成大片斑驳的光影。
微风拂过,带起少许凉意。
常挽月和常德回到村子的时候,正赶上常辩等人下地回来。
常挽月下意识地看了看常辩的身后,没见到司君澈。
“嗯,司君澈怎么没跟着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