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山上还有块地没处理好,非不用我们帮忙,这不,我们就先回来了。”
常挽月略有所思:想来,他又荒山那边的驻地,联络他的密卫了吧?
“算了,随他去吧!我们先进屋说。”常挽月回过神,招呼着大家回院子。
“怎么样?收获如何?”
看大家回来了,王流明起身去烧水。
常辩的目光一直在常德背的篓子和常挽月肩头挂着的包裹上游走:空空如也。
“你们不会又被抢了吧?”闻晓试探地问。
此话一落,王流明也不由得仔细听起来。
她不想自己几天的辛苦,被恶霸得了便宜。
“闻主簿,你就不能念我们点好吗?有我在,哪里轮得到他们撒野?”
常德跟着点头:“是这样的,今天姐可厉害了,不仅解决了恶霸,还把我们的货都出手了,关键是,还给闻主簿谋了份差事。”
闻晓愣了愣:差事?什么差事?
“我跟你讲,如果是干苦力的,我宁愿留在村子里种地!”闻晓回过神。
常挽月扑哧一笑:“闻主簿怎么也乱想,我怎么会给您找做苦力的活儿呢?”
闻晓半信半疑地等着她继续说。
直到一封绛红色的信函落到手上,闻晓才彻底回过神:和轩学堂教书先生。
“怎么样?我没让闻主簿失望吧?”
闻晓‘腾’的站起来:“司夫人怎么做到的?”
有这么一刻,闻晓以为常挽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坐下,坐下,别这么激动嘛!”常挽月挥挥手,“今日那恶霸欺负了学堂管事的儿子,我救下了他,于是,我趁着他们父子高兴,就趁机谋了这份差事,月俸一百文,试工一天,怎么样?闻主簿是不是很开心?”
闻晓怔怔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当即再次站起来,朝常挽月深深一拜:“多谢司夫人。”
闻晓的夫人方氏也来道谢:“多谢司夫人,当家的总算不用埋没在村子里了。”
“不用谢,不用谢!”
常挽月又将卖衣裳挣的钱交给了王流明:“三婶子,这是你赚的钱,你的衣裳款式没问题,你可以继续做了。”
“真的吗?”王流明也有些激动。
看常挽月点点头,彻底放心了,她从钱袋子里,又拿了五十文钱递给常挽月:“这个,是你的辛苦费,多谢。”
常挽月毫不客气地接下来了:“三婶子,你可以尝试不同款式的做法,试着去镇子上卖,逐步在镇子上,乃至整个青州府,打开一个市场。”
王流明笑了笑。
“等赚了钱,一定要给三叔盘个铺子,做香料生意。”
“你这丫头,又来埋汰我?”
“……”
夜深人静,秋风瑟瑟,卷起了泥土的气息。
司君澈还没有回来。
常挽月不放心地在院子里等,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迟迟见不到司君澈的身影,她心口跳得厉害,
不会是出事了吧?
想及此,常挽月连忙找了件外衣穿上,就要出去找。
才匆匆走到门口,就忽然撞进了一个宽大的胸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