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纷纷应下,开始努力地做起来。
常挽月在外间的墙边,特意立了一张桌子,供王流明裁剪衣裳用。
常德进镇子卖东西的时候,顺便把洛西村的如月手工坊的招牌打了出去。
与此同时,常挽月来到了山地间,盯着土地发呆。
“丫头,你今儿个怎么不出去跑了?”常辩赶着牛车,在地里巡查。
常挽月拖着腮帮子,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我烦得慌!”
“烦得慌?我们起步这么好,将来的好日子指日可待,有什么好烦的?”
“此烦非彼烦?三叔你不明白的。”常挽月随手从地里抠出一团泥巴捏泥人。
“行行行,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懂。依我看,你们就是因为没有孩子,等有了孩子,就不知道什么是烦了。”
常挽月忽然觉得有些热,热到了耳根子。
司君澈正在喝水,听到这个猛咳了两声:“三叔,您好好赶牛车,当心摔着。”
常挽月不停地搓着泥巴,渐渐成型。
“你看司夫人怎么还玩儿起泥巴了?回味儿时吗?”在田边做木工活的何铭俊忍不住打趣道。
“你知道什么,司夫人是被常家三老爷说得不好意思了。”
常挽月的脸瞬间红透了,她抄起捏成型的泥团随后扔了出去:“说什么呢?”
人们忍俊不禁,就连一向稳重的赵伯,也在憋笑。
司君澈清了清嗓子:“当着我的面都敢如此说话,真是愈发大胆了。”
“是是是!下次,我们一定背着司公子说。”
司君澈只觉得头顶有一排鸟雀嘲笑着飞过去。
常挽月懒得理他们,就简单清洗了一下,便从食盒里拿出素菜包子吃起来。
司君澈也陪着坐过来:“他们都是开玩笑,不用理他们。”
“我没上心。”常挽月摇摇头,“我只是在想……”
司君澈眉头一紧:“想什么?”
常挽月认真地看了他半晌,忽然笑了笑:“你到底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司君澈莞尔一笑。
晌午,阳光斜照,秋风拂过,带起阵阵凉润的水汽,滋润了干燥环境。
常挽月斜靠在树下伸了个懒腰,似是无比惬意。
“司夫人,不好了!”
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是闻晓的夫人方氏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好奇地看过去。
常挽月放下水囊,站起来迎过去,方氏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常挽月连忙扶住她:“别着急,慢慢说,怎么了?”
方氏连踹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手工坊,张家媳妇李氏跟孙婶子吵起来了!打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