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挽月以银针,刺进吴城膈俞穴、阳陵穴等止痛大穴;止痛丹、麻沸散辅之。
完事以后,常挽月便净了手:“可以了,你起来试试。”
吴城动了动,感觉真的不痛了。
“伤口不给我处理一下吗?吴城试着坐了起来。
“伤口不痛不流血不就成了,还处理什么伤口?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真当我是圣母呢,给谁都好好疗伤?”常挽月没好气道。
圣母?
司君澈疑惑:“圣母是什么?”
“以德报怨、相安无事皆是圣母,有时候,有人惹我,而我没能当场将惹我的人弄死,也能被称作圣母。”常挽月解释着,又似笑非笑地看着吴城,“所以你可小心点,千万别惹我,我可不是圣母,惹了我,我真会一针扎死你!”
吴城气得脸色通红。
还未回过神,又被常挽月强行喂下一粒药丸。
浓烈的苦腥味在喉咙化开,直入体内。
吴城根本来不及反应:“你给我吃的什么?!”
常挽月笑里藏刀:“当然是让你听话的药,此次行动顺利的话,你可暂时保命,若是你敢耍花招,你的五脏六腑会骤然腐烂……”
吴城倒吸两口凉气:“你这个疯子!”
常挽月不以为意:“对啊,没错,我就是疯子。”
吴城醉酒直抽搐。
“好了,都下去准备准备,傍晚时,我们去探探路。”司君赋等地不耐烦。
“我……,本县也随你们一起。”方远快步走了进来。
“方县令不能去。”司君赋毫不客气地阻拦。
“为何?我新官上任,正是要……”
“正是因为方县令新上任,这里才正是要坐镇的时候。”司君澈接过了他的话,“这里,每日都会有老百姓上诉告状,方县令可要稳住了。”
方远点点头:“行吧!你们去你们的,我就在县衙坐镇,明早,开堂审案!”
傍晚,夕阳染红了半边天。
司君赋和司君澈带着吴城一起绕道去洛西村后山。
一行人走得十分隐秘,没有惊动许里正。
山风猎猎,树影摇曳,随风在凹凸不平的地面打出一道道怪异的影子。
吴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常挽月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害怕了?”
常挽月的脸庞,在月光的笼罩下,有些发白,吴城吸了几口凉气。
山路之上,他们并没用火折子或是火把照明,以防光亮聚集,过早暴露目标。
“我身子疼,走不动了。”吴城累得气喘吁吁。
常挽月下意识地看了看吴城的身后:“我保证,你能坚持六个时辰。”
“可是我真的走不动了。”吴城拉着一棵树。
常挽月手指一弹,一枚银针闪着寒光没进了吴城的体内。
吴城只感觉身子上有个地方麻酥酥的,紧接着,一股热气在体内蔓延。
吴城只觉得好热,宛若被火烤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