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看向常挽月:“你对我做了什么?”
常挽月挽起了袖子:“没什么,只是让你体内的毒流通得再快点,你每停止半刻、每说错一句话,或是每做错一次动作,你体内的毒都会流得快一分。”
吴城呼吸一紧。
常挽月眸光幽幽:“直到你五脏俱焚而死。”
听到这个,吴城感觉自己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阎罗殿,当即继续前行。
常挽月看着他十分配合的身影:“这才对嘛!”
又过了两个时辰,天色更黑了,一行人绕到了后山下山的小路上。
司君澈和司君赋分别给自己的人手发了暗号,让他们按兵不动,等待指令。
天色更黑了,后山山脚外的环形村庄巡逻队又开始行动了。
司君赋把吴城推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什么人?!”队伍接近的时候,巡逻队的领队吴山,举着火把上前。
几人的视线一下子亮堂了许多。
吴山的一嗓子,也引来了其他人从四面八方窜过来。
“别紧张,是我!”吴城如往常一样,镇定自若地挥了挥手。
他必须镇定自若,家人关押在县衙大牢,自己又被下了毒,此时,又被常挽月用小刀抵着腰腹……
“吴县令,这是又给我带人过来了?”吴山拿着火把照了照其他几个人。
“我已经不是县令了,我已经下任了,这不手里还有几个人想找一份工。我就把他们带来了,干完这一批,我就回老家了。”
吴山警惕地打量着吴城身后的三个人:“他们都是老实人?”
“老实到又聋又哑,有手只会干活,没脚不会走路。”吴城平静地说道。
这句话,已经是他们的暗语了。
“巡察使不是已经来了?你不会被盯上了吧?之前一直跟我们联络的客商亚达哈已经消失许久了。”吴山还是不放心。
“去他娘的亚达哈,提到这个我就来气,一听巡察使要来,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被巡察使抓住,都是一鼻子两眼,有什么好怕的?”
吴山轻轻叹了口气。
吴城急了:“我说你什么意思?把我们拦在外面,是等着要暴露吗?我干完这一单就走了,我不想惹麻烦。”吴城拿出了三个人的人员名单。
分别标注了成了野猪、白鹅、火鸡。
吴山看着名单,又看着吴城心急火燎的样子,终是松了口气:“进来吧!”
中间地带的镇北军校尉沈青宴看到这一幕,迅速调转回了营帐中。
“施将军!”沈青宴打帘匆匆而入。
施将军是驻军将军,自从一年前被围困,便一直寻找破解之法,但终是以失败告终,就连消息都很难传出去。
眼看粮草即将消耗殆尽,运往这里的粮草也迟迟没有消息,他心里也愈发焦急,甚至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又怎么了?”施将军看着沙盘地形图入神。
“镜内又来人了。”
施将军已经见怪不怪:“他们的人马倒是愈发壮大,而我们,却被宵小之辈围困在此,我这个将军当真是当的窝囊!”
沈青宴沉默不语:每日无聊地报着外面的情况,也根本是无用功。
“施将军与其自我哀怜,倒不如主动拿出实际行动来。”一个清冷沉稳的声音从帐子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