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余大总管的手在眼前晃了晃,才回过神:“余大总管后面说什么?”
“哎呦喂,您怎么也跟失了魂儿一样?老奴是说,皇上格外重视,让您明日一早,便去张丞相府上,与其一同商议丧事,还特意嘱咐,一定要礼数周全。”
余大总管又耐心地说了一遍。
楚尚文点点头:“有劳余大总管跑一趟,在下这便着手准备。”
“楚尚书万不可耽搁了,皇上那边,还能这回话呢!老奴这便告退了。”
楚尚文点点头,随即吩咐劳叔送余大总管。
余大总管走后,楚府又恢复沉静,楚尚文睡意全无,一屁股坐在内堂的正座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先是一场大火,让张侍郎府覆灭,没过几天,张丞相的儿子张清又被发狂的马踢死。
这个节骨眼上,还大张旗鼓地让自己去丞相府触霉头。
楚尚文莫名一笑:妙啊!当真是妙!
劳叔送了余大总管回来,就看到老爷这么奇奇怪怪的笑容。
于是,试探地问道:“老爷,您没事吧?”
紧接着,有听到老爷说了句奇怪的话:“好好活着吧!现在我们每活一天,都是赚的。”
话音落地,就看老爷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劳叔疑惑,但更多的是担心:老爷这是怎么了?
到了约定时候,司君澈和常挽月同时回到了空间。
空间的库房中,堆满了许多放财物粮食的箱子或是麻袋。
这些,全部来自五王府。
“你这是把他府上的家底全部掏空了。”
常挽月正坐在一边,饶有兴致地清点:“五王府的东西可真是,毫不夸张地说,要远远超过了东宫的库房。”
“张清死了。”司君澈忽然说道,“被马踢死的,楚尚书特意带了慰问礼,去丞相府帮忙。”
对于张清的死,常挽月并不意外,之前有张继元府被烧没,那现在张清死了,也在常理之中。
常挽月拖着腮帮子,很认真地看着司君澈:“要杀要剐不能痛快些吗?非要搞这些?”
“朝堂势力错综复杂,有时候,不是一刀砍了谁就能解决问题的。”司君澈神色凝重,“若是都这么简单的话,从一开始,我就会砍了太子。”
常挽月扑哧一笑:“嗯嗯,那我等着,东宫被一把火烧了的时候。”
“哦,对了,我在楚尚书家,发现了这个。”司君澈回过神,将找到的信纸拿了出来,打开铺在桌子上。
“空白的?”常挽月仔细地看着,“哦,不对,应该是做过特殊处理的。”
说着,常挽月从空间里拿出特制药水,用棉签均匀地涂抹在空白信纸上。
然而,等了一会儿后,信纸上并没有任何变化。
常挽月疑惑:难道想错了?
司君澈若有所思:“有没有可能,是需要在特定的环境下,才能让上面的字显现出来?”
“特定的环境?”常挽月略作思索,“这种东西,唯有在一个密不通风的环境中看,才能更放心。”
常挽月和司君澈带着信纸去了空间密闭室,将信纸摊平。
信纸上,小篆体字,逐渐在信纸上显现,就像变戏法一样。
常挽月看不懂小篆体,便拿给司君澈看。
司君澈仔细地看着,没一会儿,脸色便骤然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