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噗嗤!”
随着一声清脆金属撞击声,紧接着便是一声沉闷肉体撕裂声。
只见一骑马文臣,手持方天画戟,借马力顺惯性一捅,直接将金甲将领分了尸,冲势不减,并刺死了他身后的兖王。
“反贼兖王已死,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本是叛乱造反,却被埋伏,大势已去之下,叛军纷纷投降。
一场宫变就此结束,黄门们手持扫把、提着水桶,熟练地开始清洗地面。
只是这立储之事,又将如何处置?
朝堂之上,摆放着精雕细琢的龙椅,官家高坐于龙椅之上,他身披龙袍,头戴冕冠,九旒冕冠上的九串玉珠颗颗晶莹剔透,闪烁着神秘光芒。
官家发问:“今日朝事所为何事,诸位爱卿想必都很清楚,有什么想法,都拿出来说说吧。”
众朝臣沉默不语,现在的问题是,党争没有了,储君也没有了,朝廷不稳,天下又当如何安定?
为何不稳?因为人人都会想:我是不是可以坐坐那位置?是不是要开始广积粮、高筑墙、晚称王了?
兖王造反时,官家拥有 93 万禁军,可实际上,接近九成按兵不动,只是因为家属被控,不想参与党争?还是因为这个王朝永远的痛——重文轻武。
重文轻武的后果就是,三品官员见到八品御史都要跪下磕头。文官的天堂,武官的地狱,可不是说说而已。
党争这么大的事,当然要文官打完口水战,分出胜负之后,武将再出来鼓掌叫好。
“既然诸位都不说话,那就由这次‘兖王造反’,最大功臣,盛翰林学士、盛指挥使来说说吧。”
盛长澄移步朝堂中间,鞠躬朗声道:“臣认为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要稳定朝政,趁机推行新政。”
“不知指挥使要推行什么新政?”韩相公,当朝宰辅韩章问道,只称盛长澄指挥使,小看之意,不言而知。
“倡导新政,整饬吏治升降,遏制官僚冗余,改进科举选士制度,审慎选择地方官员,均衡公田,重视农业与桑树种植,减轻徭役负担,加强军备整备,严格施行法治,以解决我朝存在的冗官、冗兵、冗费问题,从而实现富国强兵,让我朝重焕生机。
若能实现富国强兵,则兵锋所指之处,天下自然安稳。”盛长澄说道。
“不妥,新政会触及官僚地主集团的利益,届时朝政只怕会更加混乱。”韩相公立即表示反对。
“官家叫大家畅所欲言,他自己不言,明煦说了,他又跳出来刷存在感。”顾廷烨低声与盛长柏窃窃私语。
盛长柏没有搭话,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陛下,推行新政,可以先在部分地区试点,臣所说的试点地区不会触及官僚地主的利益。”
“哼,我国又有哪里没有官僚地主呢?”
“燕云十六州。”
燕云十六州地处北方边境,是抵御外敌的重要防线。收复燕云十六州后,可以获得军事战略优势,更好地守卫边疆,防止外敌入侵。
顾廷烨与盛长柏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收复燕云十六州也是他们共同的志向。
盛长澄这次本想做个文臣,不想争霸天下,但国家老是挨打,心里总不得劲。
宋,华国经济巅峰期。
宋,华国挨打最频繁的时刻。
“陛下,指挥使所言毫无实际,完全是天方夜谭。”韩相公向官家鞠躬,不假辞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