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要延迟?”沈初珩瞪大眼睛,“为什么啊?”
韵皊拍了拍自己身边,示意他坐下。
“白日里和皇兄讨论了一下,觉得幕后之人可能会选在你我婚仪那天动手,所以我便打算到时只办订亲宴,只是现在对外还一切如常便可。”
沈初珩抿了抿唇,没说话。
“至于李顷垣……”韵皊意有所指,“他无大碍,自有其他用处。”
“其他用处?”
韵皊但笑不语。
沈初珩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妥协了:“……好吧,都听殿下的。”
韵皊看出他的不情愿,拉过他的手捏了捏。
——嗯,还是有些瘦了。
“订亲便也罢了,皇兄亲自下旨赐的婚,哪里有人敢说不吉利?”
她借着两人相握的那只手,将沈初珩拽倒在怀里,敛眉低头,莹润琼鼻轻轻蹭着他挺拔的鼻尖,低声诱哄。
——“我不允许我们的婚仪存在一丝遗憾和诟病。”
沈初珩哪儿还听得见她在说什么呀?
鼻腔充盈着淡淡的夜昙幽香,近在咫尺的绛朱樱唇开开合合,刺得他眼神又幽暗了几分。
眼前的人还在继续说着,吐气如兰:“……李顷垣的事也是我听皇兄的口风猜到的,既无定论,也就先不与你细说了,免得露了马脚。”
沈初珩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好似被蛊惑了一般,扬起下巴就要采撷那一抹渥丹,却在即将相触之时被一只温凉的手按住了蠢蠢欲动的唇。
韵皊垂眸看着他,语气中似乎带着几分不愉:“樾公子不认真听本宫说话,是想做什么呢?嗯?”
少年不安地抿了抿唇,蹭得韵皊的掌心有一些酥酥麻麻的痒。
“我,我……”
韵皊把手拿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如何?”
沈初珩将头扭到一边,有点难为情:“……我,臣想亲亲殿下。”
声如蚊呐,但韵皊却听到了。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耳尖悄悄爬上的一抹薄红,嘴上却故意沉声道:“大胆!本宫岂是可以随意肖想的?”
闻言,沈初珩心一滞,确认似的转回头看她,就对上了一双戏谑的眸子,顿时气闷道:“不可以随意肖想,臣也已经想了,殿下若想处置,臣绝无二话。”
说罢又扭头不看她。
哼,果然是个恶劣的女人,过分!
正想着,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被完全放倒在榻上。
韵皊欺身向前,唇轻轻含住他的耳垂,轻声诱哄:“那樾公子可要好生感受,才能不辜负本宫的‘处置’。”
“……殿、殿下,唔……”
“别乱动,乖。”
门外的疏月偷偷听着墙角,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啧啧,非礼勿听,非礼勿听啊~
疏月扭着蛇身,远离了时不时响起呜咽声的正殿。
——蛇蛇我呀,要去泡温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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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皊宝,你不会是不行吧?】疏月面露狐疑,【这都第几次了,每次都是半垒打?】
韵皊惬意地啜口清茶:【急什么?好饭不怕晚。】
疏月:……( ̄_, ̄ )
【再说了,你看沈初珩有半分不情愿吗?】
闻言,疏月看向一边给雪狼梳理毛发、一边满目含情偷觑韵皊的沈初珩,一时语塞。
就,很离谱啊。
——这算什么?情调吗?
疏·单身狗·月不懂,且大为震撼。
【话说,都这么久了,你也不说给人家小狼取个名字,天天‘雪狼’‘雪狼’的叫,不太好吧?】
韵皊眼神疑惑道:【怎么没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