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月比她还疑惑:【你取什么了?】
【雪琅啊。】韵皊理直气壮,【‘琅轩’的‘琅’。】
疏月:……
麻了,真的。
这时,沈初珩手上动作忽地一顿。
韵皊见他征询似的看向自己,也明白了什么,微微颔首。
“松风,出来吧,殿下不是外人。”
房梁上翻下来一个内侍装束的男子,利落地向两人见了礼:“主子——”松风犹豫了一下,还是对韵皊道,“主母。”
【哟,主母~】
听着疏月的阴阳怪气,韵皊难得耳根一热,不过很快就正了神色,颇为顺理成章道:“嗯。不必多礼。”
——反正,也是迟早的事。
沈初珩倒是有些羞赧,掩饰性地低咳了一声后,面色变得有些不同于以往的严肃与稳重:“何事?”
“主子,楼里今早收到传信,那人想要约您一叙。”松风躬身递上一支细竹筒,“明日午时,城东清风茶坊地字三号包厢。”
那人?
韵皊轻轻盘弄手里的紫金鼠珠串,小指不时剐蹭着微垂的金膏玉跑环,暗自沉吟。
前两日她就已经对宸阳卫知会过了,凡沈初珩的人进出岁安宫,只要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在不打扰殿内人正常生活的情况下,俱可不用通传。
当时自己这话一出,还被疏月嘲笑“好一个昏君苗子”。
正因如此,方才这鲜味楼的人突兀出现,她也并未觉得讶异。
而此时韵皊正思考着的,是另一个问题。
那人,究竟是谁?
按巫灵纤昨日在紫宸殿所言,这蛊虫的母蛊所属人,是巫尚栩。
可细细询问过后,却得知巫尚栩在此次入京之前,从未出过苗寨,这几日也多与巫灵纤待在一处。
所幸韵皊也从未以为是那个呆萌的小少年,如此一来倒是排除了大半他的嫌疑。
只是,若那人当真是她猜测过的那个,那解释不通的地方就更多了。
“去回了那人,你会按时赴约。”思索间,韵皊已然开口对沈初珩道,“放心,我会让阿殊陪你一起,你不必担心对方有什么手段。”
松风有些迟疑地看了看沈初珩。
就见方才还端方持重的自家主子,现在一脸不值钱的甜蜜笑容:“珩听殿下的~”
韵皊摸了摸他的脑袋:“乖。”
松风一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这,这人是谁?主子被夺舍了?
正在他心绪复杂之际,沈初珩一扭头看见了他,神色忽然颇为不满:“你怎么还在这儿?”
松风:……(保持微笑.jpg )
好的,这就滚。
待他的气息彻底从殿内消失,沈初珩慢吞吞地凑到韵皊身边,俯下身。
“殿下,碍眼的人赶跑了,有奖励吗?”
【割裂,太割裂了。】疏月叹为观止,【这沈初珩的人设真是神奇极了。】
韵皊稍稍仰头,在他刻意探过来的光洁侧脸上配合地轻吻一口。
——“真乖。”
疏月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玛德,我是想让你开窍,谁知道你直接开出了个蜂巢!
疏月悲愤地掬了一把老泪。
【皊宝,你知道走在路边的狗突然被踹一脚是什么感觉吗?!】
【我知道啊。】
【???】
【你这样的。】
【我?(此处省略两百字卢某伟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