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给他发了一条视频信息，画面里是已经升天的凯文小子，他在视频里说码头的爆炸只是个幌子，他留下了一个地址，让戈登一个人去找他。

视频播放结束，这条信息就被自动删除了，没留下任何痕迹。

哈维坐在离戈登不远的沙发上，视频里的声音他听得一清二楚。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同时站起了身。

“我跟在你后面，在外围策应你，你把防弹衣穿好。”哈维把那顶脏兮兮的帽子扣在了自己的头上，主动开口说道。

戈登也不矫情，他一边整理自己的装备，一边说：“别用局里的通讯，我们用手机联系，你把录音开着，有什么问题你就先撤，再呼叫增援。”两人做好准备后，就匆匆离开了警局，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

林舸根据姜思源提供的定位点，踩着飞剑降落在一栋楼的楼顶，看到跟着自己落在楼顶的布鲁斯，在落地的一瞬间打了一个趔趄，他的嘴角微微上翘，然后打了一个招呼，就从楼上跳了下去。

再次被放风筝的布鲁斯，一边收拾着林舸丢下的绳索，一边让自己缓了口气，然后他就利用钩爪，速降到了楼下。

两人快速走出小巷，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商务车。

坐在驾驶座上的阿尔弗雷德，回头看了一眼脸上还有些白的布鲁斯，语气略带玩味地说：“布鲁斯少爷，今晚的活动似乎有些刺激了。”

听见老管家的揶揄，布鲁斯瞪了旁边的林舸一眼，他卸下自己的头盔，穿上一件风衣，罩住了身上的护甲，那间林舸给他的披风则很贴心地收缩成了衣领。

做完这一切，布鲁斯开口问道：“姜先生，给戈登警长的信息发出去了吗？”

坐在副驾驶上的姜思源，摆弄着手里的平板，头也不回地说：“那个詹姆斯·戈登已经看过信息了，他已经从警局出发了，不过他的那个搭档……哈维·布洛克似乎也跟过来了，这样没问题吗？”

“没事，戈登警长应该知道事情的轻重，等他们到了，我们就可以撤了。”布鲁斯的语气终于放松下来了。

老实说，今晚的活动，确实比之前对付几个小混混的时候刺激多了，布鲁斯明白，要是没有林舸和姜思源的参与，事情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解决。这两个人表现出来的实力，可以说世间罕见。

不提林舸那手御剑飞行的本事，就是他给自己的那件披风，和那几张能变成人形的纸符，就已经让布鲁斯大开眼界了。

林舸今晚表现出来的种种能力，就像是华国小说里的仙人一样。

至于姜思源，虽然他一晚上都和阿尔弗雷德一起给自己做后援，但是他那手神乎其技的黑客技术，布鲁斯敢说暗网上那些自命不凡的家伙，没一个是这个小胖子的对手。

虽然布鲁斯并没有完全相信林舸说的，他们是来拯救世界，只是临时在哥谭落脚。

但是，作为临时的搭档，这两人无疑是最完美的选择。

布鲁斯其实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多和林舸接触一下，一来是探查一下他们来哥谭真正的目的，二是希望在关键时刻，能让这两个神奇的外星人助自己一臂之力。

而林舸则对于布鲁斯的行为表示欣赏。

一个亿万富豪，在黑夜里化身成为游走在城市中的游侠去惩奸除恶，换成前世的他，只会把这种都市小说里才有的桥段搬到现实里的人，当成精神病患者。

但是在看到了劳顿一家的遭遇，以及这两天在街上看到的随处可见的窝棚后，他多少有些理解布鲁斯的动机。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种在历史诗文里的场景，此刻就发生在林舸的眼前，多少还是让他有些震惊，前世的他虽然也扎根在贫困山区，但是那些风尘仆仆的扶贫人员和几十年间学校的改变，林舸还是能感受到决策层立志不放弃每一个人的决心。

回头再看看哥谭市，那些横行无忌的混混，束手束脚的警察，素位尸餐的政客，似乎这一切都在促使着布鲁斯·韦恩，这个对这座城市有着很深感情的富家少爷必须站出来。

他熬不过自己责任心和正义感的煎熬，决定亲自披挂上阵，用最暴力、最直接的方法送那些家伙进牢房，虽然一个人的力量对于这座病入膏肓的城市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但至少有一个位高权重的人选择站出来，至少还给那些在苦苦挣扎的保留了一丝希望。

林舸不知道谢茹芸什么时候才能和他们取得联系，他和姜思源估计还要在哥谭市待上一段时间。

既然这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是布鲁斯这个大富豪需要伸把手的时候，自己不介意掺和一下。

当然，考虑到大富豪那种谁都要算计一下的臭毛病，嗯，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