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苒收拾差不多了,气也泄了,拉着景珩就跑。
薄嘉木等他们的脚步都跑远了才敢动动,伸手把头上的麻袋给掀了,哆嗦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出去,咬牙切齿道,“给老子去查,得月楼所有的监控!还有,把陈雨欣那个死女人给我弄过来,老子弄不死她,就不姓薄!”
他薄嘉木活了这个多年,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居然被人套了麻袋在楼梯口打了,他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说话间,他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倒嘶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脸,气的想把人都杀了。
不仅是脸上,身上也是,每一个骨头缝里好像都在疼,他想站起来,根本不可能。
“给我叫两个人上来,再叫个车,送我去医院。”
对面下意识问,“薄少,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薄嘉木不想说,加上一肚子火气,没好气道,“我是叫你办事儿,不是叫你来审问我!”
对面被吓得不敢说话,赶紧应下,挂断了电话。
不多一会,楼梯口就下来几个身穿西装的男人,瞧见薄嘉木一身灰扑扑地坐在地上,头发凌乱狼狈到不行,哪里还有平时半点风流倜傥地模样,不由抿紧了嘴唇。
现在的薄嘉木,搞得好像天桥底下的流浪汉,怕是要让平时追着他跑的那些女人看见,都要退避三舍。
强忍着把几乎要出口的笑别回去,两人摆出一张哭丧脸,夸张地冲下来,“薄少!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
另一个道,“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得月楼给你套麻袋?”
薄嘉木本就浑身疼得烦躁,闻言没忍住撇了他们一眼,“要你提醒我?还不赶紧送我去医院!”
两人摸了摸鼻子,讨厌薄嘉木的态度,可谁让他是薄家唯二的继承人呢!
他们对薄嘉木的腹诽只能藏在心里,表面还是一脸客套,上前把人架起来正准备出了楼梯口去坐电梯。
薄嘉木气的差点把这两个蠢货一巴掌扇出去,“你们是嫌我丢人还不够吗?!还要把我送出去展览?走楼梯啊!”
两人只好转身从楼梯往下走。
薄嘉木的腿根本不能着地,周身所有的重量都落在两人的肩膀上,身体悬空。
两边的人要很配合才能不让他掉地上,甚至感觉自己肩膀都被拽脱了,一路强忍着到了一楼,再下一层就到地下车库了,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谁是好巧不巧,三人浅一脚踏进一楼的楼梯平台,面前的防火门忽然被推开。
手里还捏着烟盒的薄展琛出现在门口,冷不丁跟三人对上。
薄展琛一挑眉,“哟,这是什么新玩法?!”
薄嘉木从未觉得像现在这样丢人,还是在薄展琛这个废物面前。
他可能最近流年不顺,好像哪哪儿都能撞上薄展琛,而且撞上他就倒霉。
忽地,薄嘉木长眸一眯,看着薄展琛明显幸灾乐祸,却是没有半点意外的表情,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那两个套麻袋打他的傻缺,不会就是薄展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