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凉泽的视线落在了小艾身上，小艾踏踏实实趴在周烟肩膀上。

上次他还抱住了她的手臂。第一次见面时，他抱住了她的小腿。

小艾为什么可以？

从墨凉泽接连的举动和震惊疑惑的眼神中，小艾明白了，特别得意傲娇的对他“嘻嘻”了一声。

一语补刀：“烟烟对我不设防！”

哼，这就是区别！他就说嘛，家里新来的狗子怎么可能比他更得宠！

咔嚓，墨凉泽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差点被小艾气吐血。

心里的小人儿已经发狂，表面上他还得，撑不住了，墨凉泽对着周烟露出委屈至极的神情来。

“怎么了？”

盯着他脑子里的彩色光出了一会儿神，周烟才发现墨凉泽快哭了似的，“谁欺负你了？”

【哈哈哈，烟烟，我知道，我知道】

小艾爆笑出声，告诉周烟他的推测：

【刚才在监区，我英勇的刺死了两个罪犯！利刃上沾了血，姓墨的帮我擦爪爪了】

【现在他想给你擦手手却发现碰不到你，郁闷了，哈哈哈，姓墨的心机狗，肯定想趁机摸你手手】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事小的没有芝麻大，周烟卸下防备，把手抬了起来，帝王恩准似的，“擦吧。”

手掌打开，掌心里的晶石露出了出来。

小艾咦了一声，“烟烟，这是什么。”

“刚刚从一只丧尸的脑袋里挖出来的。”

“哦，我知道，古蓝星的小说里描写过丧尸有晶核。这个有助于提升异能等级。从一阶到十阶，或者A级到S级。”

“那是小说里的设定。现实中，我们遇到的异能者一般形容成刚觉醒的初级，厉害的，更厉害的，能力提升之后最多统称为中级高级。

哪里有明文规定什么程度是一二阶，什么程度是九十阶？

这种过于细化的归纳总结倒像是一切尘埃落定后有经验体会的人写史书时留下的记录。”

“是啊烟烟，姓蓝的都不清楚他现在是几阶异能呢。因为他不知道。

小说里的人物直接就能说出各自的等阶，也没人深究他们是根据什么具体标准来判断的。”

“或许大家都是虚拟游戏中的数据，自动识别认知系统设定的参数，这一切都是虚幻。”

“大家都是NPC吗，太惨了吧。”

还没从晴天霹雳的打击中彻底缓过劲来的墨凉泽默默听着他们的交流，伸手轻轻握住了周烟的手腕。

这种触感绝不是他的虚幻，看得见能摸得着的小确幸，真好，踏实。

他从医药箱里取出酒精湿巾和干净的棉布，先将晶核放到一边，然后非常仔细轻柔的帮周烟擦着手。

听她讲到写史书的内容，他才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或许最开始写丧尸小说的那个人是从末世重生回来的。他将自己的经历用小说的方式记录下来，警示世人。这个设定就像框架，逐渐被大众接受了。”

“这倒也有可能。”

墨凉泽抬眸看她：“烟烟相信这个世上有重生的人？”

相信，为什么不信，作为一个跨时空穿越者，没人比她更信了。

“存在即合理。”

听了这个万金油似的回答，墨凉泽笑了，手上的动作愈发缓慢，机会难得。

光滑细腻远胜凝脂远胜绸缎的触感，美妙得不可思议。绝非他认知中的人类肌肤能达到的程度。

心思曼妙百转千回间，墨凉泽慢吞吞的帮周烟把双手根根手指手心手背擦了，手腕擦了，手腕上泛着丝丝凉意的手环擦了，连带着一截小臂他都想擦了。

他是洗浴中心里的按摸小工吗？

意图这么明显，周烟对他的纵容快越过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