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目前,与武媚娘关系最为“亲密”的李恪没有任何可以推断的头绪。
无论如何,击破武媚娘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
邬良朴把李恪拖上马车安慰道:“先去我旭县,老夫杀一头牛给你吃!”
李恪大惊,“大唐能杀牛吗?”
杀牛是重罪,轻者流徙,重者杀头。
“谁说不能?”邬良朴大眼鄙视,“老夫刚刚剿灭了一股山匪,顺便还缴获了一头断腿之牛……”
断腿?受伤难治的牛倒是可以杀的。
不过,李恪迷思,为了吃到牛肉,这牛腿该不是你老邬自己打断的吧……事情会不会有猫腻啊?
“呸!”邬良朴知道李恪在想什么,“小子你别乱猜,那牛腿明明就是山匪所断,关老夫什么事?山匪可都当堂认供了!”
好吧,李恪赶紧变回“非常高兴”的模样,“苍天有眼,没想到小子残废之时还能吃到大美牛肉,快哉。”
……
马车飞快。
确实好快哉,转眼就把两人拉到了目的地。
旭县,在云州的范围内,州治和县治都在同一个小城里。
这个地方也是最靠近铁拿组织那条隐秘航道的城池,城北城东全是芦苇水草,满眼都是烟雨和迷蒙。
“哈哈哈哈。”邬良朴骄傲的冲回县署,首先就拉着李恪跑到监牢,“陛下啊,你看这些山匪,全是老夫带人给抓回来的!”
自打从灵州离任,失去掌兵权力的邬良朴也没闲着,终日操练着县里的役丁,好不容易才把这股积年老匪给一锅子端掉了。
李恪赶紧竖起仅存的一只大拇指,“前辈威武!”
邬良朴十分得意,形式主义的摆了摆手后又开始介绍起监牢里的大小人物,“嘿嘿,秋后统统砍掉!”
能把积年老匪都干掉,对一个新任县令来说着实是一番了不起的功绩,这功绩甚至还超过了同驻一城的云州刺史。
邬良朴无限得意,走出监牢又小声的说道:“好在老夫品级比那云州刺史还高,否则的话,哼哼……”
李恪再次竖起仅存的一只大拇指,大喊赞颂道:“前辈威武、威武、威威武!”
但是没想到后头却响起了一声破嗓子的怒骂:“呸,马屁精!”
李恪与邬良朴奇怪的转回头,竟敢辱骂县官?
只见一名光头的山匪,约莫六十的年纪,趴在监牢的栏木上破口大骂:“我呸我呸我呸呸呸,尔等贼之宗盟,妖妖贱贱,终日就知往马屁眼子里钻!”
看守牢房的狱卒一听大怒,挥起鞭子就往栏木上打,“闭嘴,闭嘴,给我闭嘴!”
邬良朴与李恪却面面相觑,没想到山匪里竟然还有这么一位有文化的人。
不过问题是刚才那句骂词好像也不是很有文化,半文半白,似乎其中有个词似乎是出自什么著名的文章?
嘶……很挠人。
邬良朴与李恪两人绞尽脑汁,怎么想也想不出头绪。
他丫的,究竟是出自哪篇著名的文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