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乐把钱还给白石的时候,白石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没多说什么。
他很安静的坐在座位上看着课本,他的大半张脸都遮掩在课本之后,谭乐看不真切,只隐隐感觉白石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而谭乐也是从没见到白石能这么安静的看书,这不巧了么这不是,今天见两回了。
印象中,白石每天不是在听歌就是在打游戏、睡觉。
所以,白石今天这种安静姿态令谭乐感到不安。
弯腰往窗台上放饭盒的时候,他看见白石脖子上怪异的痕迹,像是被什么粗糙的东西摩擦过,摩擦的痕迹不粗却很深,由喉结两侧开始,直至耳下。
白石的皮肤白,白到平日里谭乐都会怀疑他身体不健康的错觉,这也使得这两条红痕看着格外的刺眼。
谭乐仔细看了看,那是被校服拉链划过脖子的痕迹。
白石显然也是知道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很明显,他将衬衫扣子系到脖颈,连校服拉链都拉高了不少。
但少年单薄的身体,纤细的脖颈,哪里能被原本就宽大的衣服遮掩住多少,红痕现如今还是露出来不少。
也许是谭乐放东西的动作太过僵硬,也许是谭乐打量的目光太过灼热。
谭乐刚坐回座位,白石的眼神便从书上移开,深邃的墨眸中散发着拒人千里以外的冰冷。
谭乐被他的眼神看的格外局促,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盯着白石手里的化学课本问了句废话,“看什么书呢。”
白石将课本合起丢在桌上,化学两个字正冲谭乐,谭乐尴尬的笑了笑,又问了一句戳白石心窝子的话,“你吃过饭了?”
白石眉毛抽了抽,“嗯”了一声。
谭乐再次没话找话,“你作业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