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萧晴就在想该用何种理由正大光明的接近卢老的事情,虽然罗北笙和卢老的关系很好,虽是师徒、但情同父子,但那老头据说性子很怪,是个医痴,除了徒弟就是给患者看病这一档子事是大事,一生医好患者无数。
想到这里,萧晴想到了一个正大光明找卢老的方法。这个方法一定行,嗯,她沾沾自喜,自己可真是个大聪明啊。
于是她出了书房门在门口冲在收拾餐桌的罗北笙招招手“罗北笙,你进来,我有事找你。”萧晴趴在书房门口叫着罗北笙的名字,一想到可以让苏某发疯,她就浑身舒爽。
罗北笙懵地一批,走过来,他不知道萧晴今天又憋什么宝呢?“怎么着宝宝有何吩咐啊?”罗北笙殷勤地说着。
“我原来台里的老上级陆导记得吧,他那有个节目最近要开天窗了,他说记得你是卢老的关门弟子,想请你和卢老做个节目,你看这也是你露脸的机会,你看这是怎么办啊?”萧晴嘴角上扬扯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啊,这个可能不太行,不是我,是卢老师,你也知道的,我师父是个医痴,也是个工作狂,除了看病还是看病。哼,他那人怪地很。”罗北笙自顾自的轻笑道。
“怪就怪,你笑什么,罗北笙。”自从早上吵完架,萧晴 一直不给罗北笙好脸。这会翻了个白眼道。
“这类的事,以前很多年前就有电视台找过他的,甚至还有电影厂找他要给他拍东西,但是都被他给拒了。但他就一条喜欢给人看病。有时候还自己贴钱哪!”
“那不就行了,我们明天备点礼品,去看看卢老。”
萧晴指着旁边的椅子对罗北笙道:“坐,给我说说,卢老的爱好,还有你了解地卢老的性情。还有他对什么病治疗比较拿手。”
“你还没搞定老头,就在这里研究怎么做节目了,是不是太着急了些,我师父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怪老头。”罗北笙道。
“这不是有你吗,再说我有招。你只管去帮我约你师父,看老头哪天有时间,明天吧,你问问明天行吧?”萧晴说着已经在安排事情,她知道自己这样有些讨厌,没出息,俩个都离婚了,为什么还会粘在一起。闹掰了,对方来和解,为什么还要给对方一线生机,让男人以为可以拿捏自己。现在又为了这种报仇的事去搞事情。自己到底有没有骨气啊。
看见罗北笙的那副得意的表情,她现在心里就犯堵,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看着面前的罗北笙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就心头火起,罗北笙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她面前蹭过来,一副天真无赖的混蛋样子,她火了“别以为我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报答陆导的恩情。”
当年萧晴从清溪回来,受了重伤,还受了处分,被冤枉,只有陆郑源对台里据理力争,那阵子萧晴住在医院里,自己没法去奔走,是陆郑源和罗北笙一起跟清溪当地的政府联系,得知了她救人的事,那时陆郑源对萧晴说“萧晴,对你的品行我这个做领导的要还不知道的话,这个领导就白做了,事情你就别管了。”结果不仅证明了她的清白,还找到了那卷丢失的带子,萧晴的处分才被撤销的。否则的话,一个带着处分的小女生要继续在新闻界混是不太可能的。
“嗷,那你想怎么做,我帮你。”罗北笙又搬着那把椅子往萧晴身边挪了挪。
“嗯,……你去把我爸的病案拿过来,卢老不是看脾胃的医生吗,我想正好带着我爸的医案先去问个诊。”萧晴道。
“嗷,我明白了,你是想借着给咱爸看病的机会去办……,宝宝,你还挺聪明的啊!”
“去,别套近乎,对了,你给我说说苏箐和她外公卢老的关系,我挺奇怪的,她不是原先在她外公那里住吗,,怎么又会变成孤家寡人了呢?好奇怪啊,是有什么隐情吗?她家亲戚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和她亲近吗,也太奇怪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她奶奶家比较重男轻女,但我师父对她还是不错的,不过好像有一次她和她外公吵得挺厉害,那回我们离的远没听清,只听我师父对她说:“我没有你这种猪狗不如的孙女!”,那次炒的挺凶的,后来,她就一个人过了,好像挺严重的,不过她父亲那边虽然对她不好,钱的方面还行,给了她一笔钱和一个小药厂,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扫地出门,反正后来,卢、苏两家就再没人理她了。他们家原来关系还可以,那都是在她哥哥活着的时候,后来她哥死了以后,她妈就又嫁人了,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消息,她爸爸就更过分,从她哥死了以后,对她的态度特别不好,有一次据说差点把她打死了,这些我都是在药厂后来听一个老师父说的,那个老师父在她家做过佣人。据说她爸爸去了外地,后来又有了新家。”
“那你后来在卢老家里见过她或她父母吗?”萧晴问。
“她爸妈没见过,她本人倒是去过她外公那里几趟,但我师父就是不见。”
“你这么一说,真挺怪的,她这到底是犯了什么问题,怎么这么多人都不理她啊?”萧晴疑惑地挠了挠额发。
看来这苏箐一定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不喜她。
晚上,萧晴把想好的策划案落在纸上,又把可能出现的问题都想了一个遍,策划好既定的的解决方案,才回到卧室睡觉,进了卧室才发现,罗北笙已经在床上睡熟了。
她忘了,两个人刚吵完架,今天怎么忘了,可是看他那个样子,罗北笙今天穿了一套轻薄的银灰色真丝睡衣,缩在床里面,也不盖被子,屋里没开地暖,有点冷。
萧晴翻了翻白眼,这妖孽又使用这招苦肉计,虽然有点心疼,但要着了他的道,又要被他拿捏了。
于是,她抽身走到门口开了地暖,自己侧身躺下,拎起边上叠好的薄被往身上一盖,呼呼大睡,不理他了。
罗北笙睡到半夜,看见身边盖着被子睡得天昏地暗的女人,他心慌了,看来使用苦肉计这一招是真的没戏了,看样子这女人是真动了气。自己那三年的确是有够混蛋的。怎么办呀。
哎,只能慢慢来了。
第二天,是卢老的休息日,罗北笙特意请了一天假,带着萧建国的病案和萧晴一起开车来到恩师卢老的家里,卢老的家坐落在老城区的一条老街里,是个独门独户的四合院,卢老的卧室在最里面的一进院子里,屋里窗明几净,布置的古色古香的,卢老有一面墙的落地书架,都是一些古董典籍。
俩人落座之后说明来意,卢老很礼貌地拒绝道:“萧老师,看来我是要拂了你的美意的,我一早就给小罗说过,我不想再接触新闻媒体,这对我们做医生的没什么好处的,一来,很多的医生上这类节目是为了增加曝光率,我是不用的,老朽目前的病患还看不过来呢。你们不要为这个事在多费口舌了。没什么事,我要休息了。”说着就躺在旁边的摇椅上,闭目养神。
罗北笙对萧晴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俩人对视了一眼,罗北笙忙说:“师父,你别着急啊,我媳妇这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想要找您呢!”
“什么事啊!”卢老抬起头道。
“卢伯伯,是这样,我爸爸去年得了胃癌,最近这个预后不是很理想,一直想再找您看看病。我们知道你忙,一直不敢来,您看,我们这带来了病案,你给看一下情况,看有没有转圜的可能。”萧晴说着。从包里拿出医案,递了过去。
本来卢老都躺下了,这会忽地来了兴趣,起来马上抱着医案看了起来,罗北笙又适时递过去了,盛海医科大学中医研究院开的各种处方。
“嗯,小萧啊,他们给你父亲开的方子还可以,这样啊,明天我给你开个条子,你让你爸爸来看我的门诊看病,看普通门诊啊!”老头很麻利的给萧晴开了个条子。要知道象卢老这类的名老中医的号在盛海可是一号难求的。
“谢谢卢伯伯,我替我爸爸谢谢您,而且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萧晴拿着条子站在那鼓起勇气道。
“你说孩子!”卢老道。
“我从我爸爸生病以后才有了为人子的自觉,以前一直不知道做人父母的艰辛,也不知道做一个患者的那种心理冲击。有时候我就想,为什么好多病到了终末期人都快死了,才发现,可发现了已经晚了。可不可以有这么个节目,能给大家讲一讲一些比如:癌症的早期干预呀,卢伯伯,我每回看我爸爸拿着个药碗趴在水池子那里一边吐,一边喝药,心里就难受。要是他这病被早早发现了,可能就不会向现在这样,又挨了刀,又受了罪。”萧晴一边说,一边擦着已经流到唇边的泪水。
卢老听了沉默不语,思忖半晌,“行,冲你这么说,这事我答应了,不过我有个要求,这个节目得由你来做,内容我要大体过一下目,这事你来做,我只信任你一个人,对了,小罗给你当助手。北笙媳妇你看行不。”
“行行行。您说了算。您说了算。”萧晴忙道。
于是,这档节目的嘉宾就这样愉快的敲定了,等萧晴将这事告诉给陆郑源以后,陆导在电话里高兴地都要跳起来了。
“真的,萧,你真是哥的大福星啊,卢老可是拿着国家专家补贴的老专家,在咱启东省的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在医药界号召力可是极强的。一般人可是请不动他的,你是用了什么方法的。”
“这个自然是秘密喽,对了老爷子提出由我亲自做这个节目的策划和主持,由我先生来做助手。我可是答应人卢老了,老先生说只信任我。你可别给我掉链子啊。要不然这事我也没法管了。”
“嗯,行行行,没问题,我来办。我来办。你不知道这卢老爷子可是咱启东医药界的一面旗帜,他要是能来,能带动一大批同仁的支持,以后我们栏目组要再想请谁那可就顺利多了,萧萧,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谢谢太谢谢了。”陆导在那边激动的已经无以复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