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晴道:“那我这就把策划案发你邮箱,那边老爷子也等着要看呢。我前天晚上接了你的电话连夜赶出来的。有点粗糙!”
“啊,你连策划案都写出来了,天哪,萧萧,那别教书了,回来跟哥做栏目吧,你这几年是坐了火箭吗,进步也太快了。啊,对不起口误,口误,我们萧萧压根就很优秀啊。主要是好多年不见,生疏了,我的印象还停留在八年前,你那个样子上呢。怎么着什么时候见一面,也见见你家大帅哥,怎么样,他还好吧。”陆导的惊讶之色,萧晴虽然隔着电话听筒,也能想象出来。
“陆导,您过奖了,我后来又干了俩年财经记者,后来就出国了,这都八年了,怎么也得有点进步呀,不过再干回老本行就算了吧,太累了。我也不年轻了,主要是想稳定了,您不会笑话我吧。”
“下午出来见个面吧,把你老公罗先生叫来,咱们一起聊聊。就那电视台边上那家东北家常菜。咱找个地方聊聊。”
于是,下午,电视台边上的家常菜馆里,陆导和萧晴、罗北笙三人见了面,这天罗北笙出门特意换了件白衬衣,外罩一件深灰色西装,外穿一件同色的羊绒大衣,看起来象个清冷又矜贵的世家公子的样子。
见了面,连一向阅人无数的陆导都被他的清冷气质折服了,握着罗北笙的手一直不放开。随着岁月的洗礼罗北笙身上的英俊清冷的贵公子气质和成熟男人那种沉稳大气显露无疑。
“罗老弟,真是大帅哥啊,有没有兴趣进军演艺圈啊,你这个形象,当个小医生真是暴殄天物啊。可惜!太可惜了。这品貌要在当个演员,那绝对没俩年就能混成天王级的巨星啊!”
陆导说的很兴奋,但萧晴和罗北笙却只是笑一笑,都没说话。
“怎么,萧萧你不信啊,我这一个电话,立刻就能给罗先生找个合适的角色。你不信,要不我打个电话?我还就不信了。”
“哎呀,陆导,我信,他要是想走这条路,几年前就出道了,他家是书香门第,挺讲究这个的,你别费这心思了。”萧晴道。
“没有,陆导,是我不想干演员这行业,我从小就痴迷学中医,几岁的时候,我外公就拿中医药方教我识字,所以,成年就干了这一行。让您见笑了。”罗北笙说这话的时候状似无意的看了萧晴一眼,萧晴这时心念一动,对啊,他当初就因为家里人的一句话就再也没唱歌了。
“啊,是吗,太可惜了,这演艺界少了一个巨星啊。”陆导几杯酒下肚,话越说越多了。他不无惋惜的拍了下大腿。
“也没什么可惜的,他现在在中医这方面还挺有建树的,现在好像还是博导吧,又是卢老的学生,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啊!”萧晴道,外人面前她还是要给罗北笙脸上贴金的,不过,要说这几年罗北笙的进步的确是神速啊。
“嗯,我现在在带研究生,还行吧。”罗北笙毫不客气的道。
“嗷,真的,小罗你今年有多大啊,我记得你比萧萧小是吧,萧萧你今年多大。”
“三十三。”
“那小罗你呢?”
“他三十二了。”
“三十二岁,这么年轻,三十二岁的博导,太年轻了。你这是天纵奇才啊!”陆导眼中流露出惊艳的神色。
“哎,我有个建议啊,小罗你可以做我们这个节目的常驻嘉宾。这应该不碍事吧。”陆导是个十分通透的人,刚才一听萧晴的话头,立刻就get 到萧晴那话里不便说出来的意思。不过他也自然不会放过让眼前这位养眼的帅哥曝光的机会,要知道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在屏幕上那可是吸引收视率的不二法门。再说,这位帅哥是个学霸,不但有真才实学,还有一个有名的恩师,这位老师还是医药界一位泰斗级别的人物。是医药界说话响当当的人物。
“嗯,陆导我考虑考虑,我那个有点……”罗北笙有点不好意思地道。
“别考虑了,兄弟,我知道你能行,你就看在我帮过你们的份上。再说,这个节目也有宣传卫生知识的作用。萧萧,说句话。”陆导看向萧晴,示意她给做个思想工作。
“你就答应了吧,嗯!”萧晴道,用眼刀看向罗北笙。
“那你求我,我就答应。”罗北笙轻笑着,眼睛看向萧晴,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你要是求我,我一定答应。
“爱干不干。”萧晴翻了个白眼,眼睛看向别处,鼻子里冷哼着,不理他。
“好好好,我干,都听你的。”罗北笙看到她的眼刀,立刻软了态度,陪着笑道。
“小罗你这也不行啊,看来你在家的家庭地位不高啊,兄弟。”陆导揶揄着看着。
“啊,陆哥,我坦白,我就是个标准的粑耳朵。”罗北笙骄傲地道,并当着陆导的面,骄傲地抓起萧晴的手放在桌上,手握得紧紧地。
在餐厅不远处的角落,一个穿黑色风衣戴着鸭舌帽的年轻男人,正端着照相机兴奋地朝这边拍着,三人的动作尽收眼底。
城西苏箐的别墅客厅里,屋里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碎玻璃碴子,年轻的女佣小张正蹲在地上用抹布归置收拾地上的碎玻璃,她神情紧张地偷眼观察着苏箐的动静,并随时准备从客厅里跑出去,她已经是这栋别墅里这个月换的第六拨佣人了,如果不是女主人一个月几万元的工资,自己家里又有个需要看病吃药的老爹,她才不在这里受这份罪呢。
这会,苏箐正抱着肚子在沙发里喘着粗气,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茶几上的一沓子照片,“狐狸精!狐狸精!”苏箐看着面前的那堆照片里那个被她叫做狐狸精的女人正和她的北笙哥哥还有她外公拥抱道别的样子,看那老头笑得满脸褶子的样子,似乎对那个狐狸精女人十分满意。
还有几张是那个女人还有她的北笙哥哥和一个老男人在一起吃饭的样子,还有一张是罗北笙和萧晴俩人的手握在一起的照片。
“去死吧,都去死!死光光!”苏箐眼中突然目露凶光,站起来,走过去冲着正在地上蹲着擦地的那个女佣人一脚踩下去,又顺手掀翻了一边餐台上放着的鸡汤汤碗,汤碗里滚烫地鸡汤统统洒在了蹲在地上的女佣身上,“啊,疼,主人你放了我吧。疼疼疼死我了。”女佣被折磨地次哇乱叫,脸上身上冒着热气,汤水顺着她的身子流了一地。
“好啊,那你跟她们去死吧。”苏箐圆睁着眼睛,说话的方向却对着另一个方向,突然又收回了视线,对着被踩在脚下的女佣人的手又用了些力气,脚下的女佣的手已经被踩的鲜血狼藉的,苏箐又用高跟鞋沾着女佣人手里的鲜血在地板上蹭着,地板上瞬间留下一道道鲜红的血痕。她身后女佣人慌忙丢下擦了一半的地板,一路小跑出了客厅,钻进厨房里不敢出来。
“去死吧,去死,都是狐狸精,北笙哥,你为什么不理我,他们不理我,你也不理我,我给你钱,都给你。还有孩子,孩子也给你,她是你的,也是我的,孩子,不,这不是你的孩子,秦封,你别过来,别动我。别动我,脏,拿开。”
厨房里,几个厨子和女佣小张在窃窃私语。
一个厨子道:“我就说这钱不好赚,你说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你说,她那屋里就没有一件是没砸过的东西了,做完这个月我也不干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另一个也随声附和道:“是啊,你说她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啊,一会哭一会笑的,刚才还在那里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也不知是跟说话勒。”
小张则坐在一把椅子上,一手抹着眼泪,另一只正被一个女孩握着在给她换药包扎。女孩对着她的伤口吹了吹,疼惜地看着她道:“疼吗,这口子扎的挺深的,一会你得去打一针破伤风针,你说你也是,就不知道躲吗,要不你别干了。回头我给你找个轻生点的活儿,咱不受她的气。”
“不行,我爸爸的医药费还没着落呢,我也只能在这凑合干吧,苏姐还行,她不总是这么暴躁,就是最近脾气大了点。桃子姐,还是你好,没事,我一会就好了,咱穷人没那么多毛病。”
那个被叫做春妮的女人还是从自己衣兜里掏出一盒药,递过来,“拿着吧,这是我自己的药,对自己好点,你要是不爱惜自己,回头谁伺候你爸爸啊!赶紧吃了吧。”
两个厨子都围过来对那个叫春妮的女人说话,一个道:“春妮姐,还是你有招,我们俩都不敢出去了,这她一会要再给我们一脚,或者揍我们一顿,我可得不偿失。”
另一个道:“桃子姐,我看着她都有点犯怵,据说我们这是第六拨了,我看就是再多的工资我都不干了,她这样多久了,以前她也这样吗。”
“我不知道,我也是不久前才从厂子里给调到这里的,我看她在公司和厂子里一点事都没有啊。怎么现在这样啊。”
“春妮姐,你怕不怕,我反正不敢出去,要不你替我们出去看看,我看您好像不怕她。”那个女佣人摸着被踩得都变成紫红的肿胀地手背对桃子道。
“行,我去看看。”陶春妮对几个佣人笑道。走到门口拧开厨房的门往外看,只见苏箐仰头靠在沙发上,看样子像是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