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箐那熟睡的样子,陶春妮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冷厉,眼中象淬了冰一样,手中习惯性的收拾着面前的茶几,手无意中碰到几张散落在茶几上的照片,里面笑颜如花的与一位年长的老者道别的女子不是她的晴姐姐吗,旁边还站着罗北笙,怎么是她们,陶春妮又看了看那个老者,她认得这不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外公卢老先生吗,她又四下找了一圈,刚才这个死女人把照片弄的到处都是,她捡起了几张,里面是她异母异父的哥哥罗北笙握住晴姐姐的手和一个中年男人说话的样子,这她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陶春妮眼光闪烁陷入沉思,她俩为什么会去招惹卢老爷子呢。手里捏着那张照片她陷入困惑。
“哥哥,哥,我不是有意的,你原谅我吧,是你自己要救我的,我没让你救我,你饶了我吧。你饶了……饶了我吧。我有罪。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他们宠……你,呜呜呜”苏箐好似梦见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躺在沙发上,额头沁出一层冷汗,闭着的眼里流出泪来,好像很悲伤的样子。
陶春妮立刻换了副面孔,捡起地上的毛毯,给苏箐盖上,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芒。
苏箐突然睁开眼,眼神立刻一片警觉,神色也不似刚才那般疾言厉色,十分冷静而戒备地看着陶春妮,“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厂子里吗?”
“老板,你忘了,我是昨天被您调过来的,你说让我临时负责别墅的管家职位。” 陶春妮恭恭敬敬地对着苏箐点头哈腰的赔着笑脸。手却背过去,将照片折了一下,塞在牛仔裤的后屁股兜里。
“那原先的管家呢,我怎么会挑你来呢。”苏箐挠着头发想着,她刚睡醒,脑子还是懵的,想了想,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
“哎,这地上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也没人收拾啊,小李,小李呢,怎么还不来收拾。人都死了吗?”苏箐也被地上的血迹吓到了,她轻轻捶着自己的头,根本不明白刚刚出了什么事。
“老板,小李离开了,现在负责打扫的是小张,我听那俩个干得还算长些的厨子讲,这小张也已经是你这第六拨佣人了,小张昨天干活被玻璃扎了手,我让她休息一下。您,您都不记得了吗?”春妮有点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女人,苏箐眼神懵懂地看着她,一副完全不明白出了什么事的样子。
“啊,没事,没事,我来伺候你,你大概是这阵子怀孕,内分泌有些失调,没事,我来收拾就好。”陶春妮掩下心里的恶寒,手脚麻利的将地上的垃圾归置到一处。
见苏箐一脸惊奇的看着她,她补充道。“啊,我家邻居有个大姐,挺大岁数怀孕,但就是从怀孕就开始哭,脾气也是不太好,后来生了孩子,啥事都没有了,我是听给她伺候月子的她娘家妈说的,说女人这时候容易委屈,心情不好,是和那个什么内分泌失调有关系,就记住了。” 陶春妮边说,边手中麻利地收拾好茶几上的东西,把杂志摞整齐,又找了个扫帚和簸箕,将归置在一起的垃圾扫到簸箕里,再拿来墩布擦了地。前后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客厅里已经整理一新。
苏箐全程盯着她的动作,观察着陶春妮的一举一动,“你还挺会伺候人,行了,我给你开比在工厂高三倍的工资,你给我当特别助理吧,你在我公司也干了不少年了吧。怎么样,还是跟着我有前途吧!”
“是,是,跟着您有进步。对了,老板,你的特助挣多少钱啊?” 陶春妮一脸财迷像地道。
“特助元,有五险一金。”苏箐道,她看着陶春妮,她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么多啊,太好了。老板,我能提个小小的要求吗!”春妮挑起一根手指道。
“什么,你说。”苏箐翻了个白眼一脸鄙夷地道。
“我能在您这儿住吗,我租的那个房子这个月到期了,你这儿的房子多,床又舒服、软乎,我想在你这儿寻个住处。也省的花那俩钱了。咱这城里啥都好,就是消费太高,我这手头也不宽裕。”陶春妮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你还真是个农村人,我记得你来我们公司也好几年了,这几年钱都攒够了吧,这俩钱还省着。难道穿起来别肋条骨上啊。”
“那可不,老板你是不知道,盛海这地租一间地下室都要1000多块,我难啊,我现在跟人家合租,那也要3000多块,再加上每月的服装费,吃饭坐车,哎呀,多了去了,算下来没剩下几个钱,我还要攒钱嫁人呢!我都二十多了!”春妮道,边说,边用手里的抹布擦净了手里的花瓶。
“行吧,那就留下吧,哎,你有对象了吗?”苏箐问道,她用探寻的目光冷冷地看着春妮,她有点不太信她,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没有,我一直是一个人过,没亲人,我是从乡下逃婚出来的,在盛海呆好多年了。我爸把我卖给一个老头子,我不乐意就逃出来了。就再没回去过。”陶春妮说着脸上露出悲戚之色,眼眶也湿润了。
苏箐面色终于缓和了些,看来也不是没有和她一样的啊。
“你爸可真垃圾,咱不回去啊,就在我这儿干吧。我给你开好多钱,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她终于喜笑颜开,听到有人和她有一样的境遇,一样不被待见,她心里可痛快了。
一个电话接起,是个不明号码,苏箐迅速拿起手机,却并不着急接听,她对陶春妮道:“你先下去吧,去给我拿点吃的东西,我饿了,这里没你的事了。”直到看着陶春妮进了厨房她才接起电话,她对着听筒道:“那事你办一下,务必要一下弄死她,事要做的干净,尾款事成之后,我打给你。我不管,事成之后,你就出境吧,被警察抓着我可不认啊。”
另一边,在李萌萌和安杰的公寓书房里,安杰正在接电话:
“行,姐,我知道了,这是我一个电话的事,对,我知道,不会跟别人说的,姐你是不是怀疑那个苏箐那个了,不会吧,我听那意思,她那时才十岁,不会这么狠毒吧,这也太狗血了吧”安杰脸上显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行,我照办就是了。很快就会有回音的。放心吧。”安杰挂了电话,有着一瞬间的愣神,稍坐了一会,他又拿起手机发了个短信给自己的属下布置任务。
萧晴这边,陆导让她做这次的主播实际上就是个串场的角色,真正有控场能力的还是罗北笙这个嘉宾主持,这几天她一直在紧锣密鼓的排练节目的程序,为了怕直播时出现问题,她想了很多解决方案,但直播时还是出现了问题,问题就出在卢老的说话上,老人还是秉持着自己平时教学风格信马由缰的说着,但因为节目是直播每一份钟都要计算在内的,不能多说一个字,萧晴没办法只能给罗北笙和他的两个师兄使了个眼色,罗北笙会意,马上把卢老的话茬往回带,他拿着话筒对着卢老道:“卢老师,你给我们讲一下那个案例吧,我记得那个患者来的时候是坐着轮椅来的,人瘦的很厉害!你想不想看看他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