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舔一下嘴唇,腥甜味在舌尖化开,看着对面一脸娇俏的笑颜,长风无奈。
“陈朵儿,你如今出息了,连我的话都不放在心上,若有一天,你在那人身上栽跟头,别找我哭。”
朵儿冷笑,“我在你那里吃的亏也不少,躲你都来不及,你还是少管我,管的这么宽,家里住海边啊。有这功夫,不如使自己未婚妻身上,兴许孩子都打酱油了。”
去年听人说,南宫泽为他定了门亲事,还是个什么一品大官千金,走仕途很大原因也是为了能配得上人家吧,毕竟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后面。
长风愕然,冷着一张脸看她一会儿,刚要上前和她说什么。
二人中间闪现出一人。
白逸晨将朵儿护在身后,瞪着长风,“离我家娘子远一点。”
“滚开。”
“我偏不。”
骤然,一道劲风把白逸晨掀出几步远,额头刚巧磕到门口石狮子上,流出好多血。
“小白!”
朵儿心下一紧,忙跑过去查看。
白逸晨捂着额头,眼里噙着泪水,梨花带雨惹人疼惜,“彤彤,我好疼啊。”
朵儿使劲喊流川,半天不见人来,白逸晨哭着指着长风说:“这人卑鄙,把你拉走后,让他的人将我们拦住不让过来,我也是绕到后面角门跑过来找你的。”
朵儿回头瞪向长风,“真是诡计多端,手段下流。”
长风阴沉着脸,看着他二人,“我根本就没使力。”
“没使力,就把人额头弄伤,使力了那还得了,要把我家小白命给弄没吗?民不与官斗,就当我怕了你,求南宫大人放过我行吗?”
长风被她怼的哑口无言。
周围站满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许聪几人也赶过来,招呼属下将那些民众驱赶走。
林佑和流川紧接着过来,朵儿将白逸晨交给流川,自己也跟着回去。
长风伸手拦住她,“朵儿,我真的没有用力,那都是他在演戏给你看的。”
朵儿甩开他的手,“就算他演戏又怎样,你要是不推他,他能演出这场戏?南宫长风我告诉你,少在这里跟我装好人,从前你欺负我,欺负的还不够吗?你就是见不得我好,这次货仓的事,哪一件不是你们没事找事,跟我星记过不去?”
许聪这才知道,原来二人是旧识,还是有过节那种。
看长风吃瘪,朵儿很是得意,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她现在就是这样,不跟以前那样窝囊怂蛋,真的太香了。
心里爽,连带着看白逸晨也开始顺眼,回星园后,见他额头捆着一圈绷带,又着白色里衣,跟戴孝似的。
朵儿嘴一咧,调侃道:“怨不得旁人说,‘要想俏,一身孝’,你这样儿,还怪好看。”
白逸晨凤目流波一转,看向朵儿,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拿下巴蹭她颈窝,“我这样好看,可是将彤彤迷住了?我那里更好看,彤彤要不要一饱眼福?”
朵儿无语,真是给他三分颜色,他就想开染坊,从他怀里起身,坐到另一侧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