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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汉室忠臣

无论伊籍所献的“内外引援”之策是出于何种目的,但对于刘表来说,这确实是眼下最稳妥的一条方略。  这不,就在第二天,刘表便亲自登门拜访了萧岱。出乎意料的是,萧岱对于是否出镇武陵并无多少欢喜或者不悦,反倒是更关心刘表是否真能替他请到不再南下交州的圣旨。  “贤弟放心,为兄定然请来圣旨,叫你留得名正言顺。”刘表打着包票离开侯府,心中却更是志得意满,“萧岱啊萧岱,原来你竟是如此一个重名之人。看来让你出镇武陵,真是一个好决定啊。”  只是相比于说服萧岱出镇武陵的轻松,说服刘琦与荆襄士族联姻的决定却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阿父明鉴!”刘琦跪地大拜,脸色十分决绝,“无论阿凌心中是否有孩儿,孩子心中却永远只有阿凌一人,再也容不下旁人了。”  “迂腐!”刘表大骂一声,叱喝道:“你是家中长子,不思举家兴衰,却做出这般小女儿之态,简直是大不孝!”  “阿父!”刘琦大喊一声,却无半分退缩。他直视刘表,铿然道,“就算孩儿不孝!阿父若一定要逼孩儿,孩儿宁愿一死!”  “你!”刘表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还是个性情中人。莫看他平日里温文尔雅,谦逊有礼,但一遇到萧家长女的事情,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脾气倔的连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心中又气又无奈,只得朝守在书房外的刘磐大喊,“磐儿,你将这个不孝子给我带下去锁起来,没我的命令,不许他出屋半步。”  刘磐全程听到刘表父子的对峙。他既觉得刘琦可怜,又觉得刘琦确实有些犯傻。   “唉,子玉总是这般意气用事。如此心性,将来如何承继父志?”刘磐默默的想,又忍不住想到了萧凌的身上,“若真是娶了女公子,恐怕将来也是牝鸡司晨,为家之索啊。”  在他看来,萧凌虽然异于寻常女子,文武双全、豪迈潇洒,忍不住让人想多亲近。但若是真的娶回家中,却并非良配。要知道这样的女子,世间又有多少男儿可以降得住?光是昨日宴会上那杀人不眨眼的决绝,就让人想起来后怕。这不,还没过门呢,就闹得父子离心。  此时听到刘表喊他进去,立马推门而进,二话不说拖着刘琦就走,嘴里连声保证,“叔父放心,侄儿定然看好子玉,不叫他闹出事来。”  “固安,你放开我!我要去找阿凌问清楚!”刘琦不敢对抗刘表,却并不表示他不敢抗衡刘磐。他作势撒疯一般,已经毫无读书人的模样,就像宣泄心中的不满。只可惜手无缚鸡之力的刘琦哪里会是刘磐的对手,两三下就被人反拧了胳膊拖回屋去。  刘表望着一路远去却还在发泄的刘琦,长长叹了口气。他此时已然没有了先前的怒色,取而代之的却是深深的失望。他似自言自语,又似对谁交心,只喃喃道,“就凭你这般行径,又怎能配得上萧家女儿。唉,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尽管说服刘琦有难度,但联姻的方略却不会因此改变。只是眼下需要为迁治襄阳做准备,还要收拾昨日宴会后留下的烂摊子。所以在感叹了一阵之后,刘表也就没有再浪费心思在刘琦身上。  刺史府里发生的父子争执事件,对于作为当事人的萧凌,自然是一无所知。她只知道天下真有“无巧不成书”这样的妙事。自己当初和便宜爹拟定南渡武陵,却不想刘表竟然自己登门提出了这件事,可真是惊喜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难不成这又是穿越带来的一项福利?名为心想事成?”萧凌就在这种无聊而惊喜的遐想中,一边准备着南渡的事务,一边继续训练自己的亲卫队。日子简单而充实,却又令人充满期待。  而不同于萧凌的简单和踏实,在千里之外的长安城内,一处官邸之中,两个当世名臣正在相顾而叹。  “唉,真是想不到。如此声势浩大的关东联军,竟然只知座谈高饮,滞缓不进!”一人怕案而起,不满怒骂,“当年老夫平黄巾,以少击众,日进百里,那才是兵贵神速,平叛讨逆!这些个竖子,全都包藏私心,哪个是真的替天讨逆!而是在趁机分天下,争天下啊!”  他痛心疾首,声如洪钟,容貌坚毅,虽是儒生装束,眉宇间却有一股豪侠之气。此人便是前尚书、北中郎将卢植,卢子干。  昔日黄巾之乱,卢植儒生拜将,大败张角。只因不肯向当时来军中巡视的黄门行贿,被人进谗罢官。待到董卓进京,掌控朝政,有心笼络之下,这才官复原职。但在董卓擅议废立之时,满堂文武唯有他一人出来反对。当时董卓大怒,下令将他处死,所幸蔡邕、彭伯等人替他求情,直言道,“卢尚书是海内大儒,士人之望!如今若杀他,天下人都会震惊失望。”董卓这才作罢,将卢植免官去职。  眼下的卢植一席白身,想离开长安却被董卓手下监视,不得已庇佑在好友蔡邕的府上。适才听闻蔡邕带回来的消息,忍不住心中憋怒,发作了一通。  “子干息怒。”对席上的蔡邕摆摆手,言语中只有嘲讽,“你又不是看不明白,那些刺史、太守其实和董卓也没什么区别。你又何必动怒?你近来身子不太好,可不能动不动就同自己置气啊。”他劝了一句,见对方怒气稍平,又安慰道,“其实十八路诸侯讨贼,倒也未必都是私心之辈。就说你当年那个学生,叫什么刘备来着,我看就是真心讨贼来的。还有那个曹……”  没等蔡邕说完,卢植就长叹了一声,“唉,我那学生同他两位义弟确有匡扶汉室的大志。但……”他心情依旧很差,“但他们无兵无势,光凭一腔忠义热血,眼下又有何用?”   “忠义如何无用?卢尚书这话,小女子倒是不敢苟同。”却是蔡邕身边侍立的一位少妇,出言反驳了他,“正所谓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但凡矢志不移,日后定成大器。汉室之危,已非一日之寒,旦有仁人志士心怀忠义,斗转星移之后,亦能重振朝纲。”  “你、你这丫头!”卢植笑骂了一句。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牢骚,却引来老友爱女的驳斥。但他已经习惯了在蔡邕府上这种苦中作乐的日子,当下哈哈一笑,朝蔡邕讨个说法,“伯喈兄,你这个女儿,伶牙俐齿,可赶得上我当年那个女徒了。”  “那是自然,我女儿急思敏辩,文采斐然,更是晓通音律,闻弦知意,自然要比你那个只会舞刀弄枪的徒儿云姬强多了。”蔡邕笑眯眯瞧着自家女儿,争胜之心不减。但又看到她一身素白的少妇打扮,心中莫名酸涩,暗自叹息,“若我能有萧岱那般坚韧之心,也不至于让昭姬年纪轻轻就守寡啊。”  蔡邕的女儿,便是蔡琰,字昭姬。后世因为要避司马昭的讳,才改为文姬。这位后世鼎鼎大名的才女,此时正因丈夫卫仲道早丧,又无子嗣,归宁在家。  而两人口中的卢植女徒云姬,正是远在宜城的萧凌。  当年萧岱为萧凌延请大家,经史之师便是卢植。只是萧凌所学甚多,授艺之师又不止卢植一人,所以名义上并没有正式的师徒关系。但即便如此,卢植还是很喜欢这个聪慧懂事的女娃。甚至亲自索求,向萧岱要来萧凌的表字之权,以“女子亦可凌云志”为意,替她取字“云姬”。  卢植瞧见蔡邕神色中隐隐有憾,猜到他或是又在后悔蔡琰的婚事。当下也不接话,却是转换了话题,询问道,“伯喈兄今日上朝,可还有别的大事?”  “嗬,大事?”蔡邕嗤笑一声,就像是自嘲,“董卓辟我为官,不过是想要收拢士林的人心。虽拜高位,却又能知道什么大事?”但他又忽然顿了一下,似想起什么,“不过好像听说,今早有荆州的奏表送到。”  “荆州的奏表?”卢植也是一顿。  两人一个官居虚职,一个避居在家,顿时面面相觑,不知内情。  却在这时,一个人影不请自入,接着两人的疑问,直言而答,“不错!正是荆州的奏表。”  卢植和蔡邕齐齐望去,只见一人玄衣儒冠,正老神在在立在门口。身后蔡府管家一脸仓惶,告罪道,“主公,黄大人一定要闯进来,小人拦不住。”  不想蔡邕并不责怪,挥挥手让管家下去,却对来人戏谑道:“太仆大人何时也变得如此不知礼?”  太仆黄琬,字子琰,同是前朝旧臣,亦是两人的好友。他知道蔡邕是玩笑话,却还是接了句,“适逢乱世,人心崩丧,哪里还需讲什么礼节。”当下哈哈一笑,也不等蔡邕招待,自行入座。  蔡邕见管家退下,想着适才黄琬进门时的那句话,知道他定然有事,于是开门见山道,“子琰兄所来何事?”  “自然是荆州之事。”黄琬自来熟的招呼蔡琰一声,“昭姬,我都坐在席上了,怎得还不替我上茶。”  “先说事,再喝茶。”不想卢植一把拦下,“先说说荆州那边何事,再让昭姬替你泡茶。”  蔡琰颔首一笑,“茶水已凉,请阿父和两位大人稍坐,昭姬下去重新煮茶。”  如同往常一样,但凡蔡邕和几个要好的同僚说事之时,蔡琰便会找个理由规避。却不想今日的蔡邕不知起了什么心思,竟是阻道,“女儿且慢。留下来一同听事便好。”  蔡琰一愣,一边的卢植已经替蔡邕开口,“昭姬也坐吧。端茶送水这样的寻常小事,就吩咐下人去做吧。”  “嗯。端茶送水这等事,确实屈煞昭姬。”黄琬也接了一句,见蔡琰乖乖在蔡邕下首坐下来,又忍不住打趣道,“待听完我带来的好消息,可要亲自泡上一壶。”  在蔡琰的微笑中,三位老臣便正式说起了荆州之事。  “哦?刘景升主政荆州了?”卢植有些不可置信,盯着黄琬,似乎还想知道更多,“年初董卓将他外放,一则是想用他牵制袁术和孙坚,二来也是怕他在京中的影响。他在荆州豪无根基,竟真的拿住权柄了?”  蔡邕父女也是脸有惊讶之色,都不解的望着黄琬。要知道前年黄琬被汉灵帝任命为豫州牧的时候,因为当地盗贼猖獗,根本没有办法去上任。  黄琬瞧着三人脸上惊讶,心知定然是将他做了比较。也不介意,洒然一笑,却是忽然岔开了话题,“酇宁侯并没有去交州,而是在荆州。”  “什么!”卢植忽的直起了身子,几乎惊叫出声,忍不住追问道,“你说宗岳贤弟在荆州?是他帮扶刘表平叛的?”  “哈哈哈,子干不愧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人,一猜即中!”黄琬也不卖关子,解释道,“刘景升孤身入荆州,在宜城得到酇宁侯和当地士族的帮助,借势谋划,诱杀宗贼首领。之后收编余部,说降襄阳,翻掌之间已经稳握荆州大权。”他不等旁人询问,换口气再把剩下的内容说完,“今早送到的奏表中,刘景升除了延请朝廷准他迁治襄阳,北拒袁术之外,还替酇宁侯请赏,希望朝廷能下诏免去萧家的南下交州之行,并推举酇宁侯为武陵太守。”  “什么!武陵太守?”卢植终于坐不住,激动的站了起来。  却不想蔡邕冷冷道,“以新旨覆旧命,借皇恩使酇宁侯留在荆州辅佐于他么?”他话中颇有些不屑,“刘景升善经营,可真是一点不假。”  “诶,伯喈兄此话差矣。”卢植打了个圆场,替刘表辩解了一句,“宗岳贤弟同刘景升向来交情深厚,帮扶他坐稳荆州,绝非恩情交易。”他似乎并不关心此中详细,反而关心萧岱境况,追问道,“那不知朝廷是什么意思?是否准许宗岳贤弟不再南下,出任武陵太守?”  “朝廷?”蔡邕忽又插嘴嗤笑,嘲讽道,“朝廷能有什么意思,还不是要奏等董相国的意思!”  他故意将“董相国”三个字咬得很重,以显示自己内心的不悦。要知道当时董卓霸京师,强行征辟蔡邕为官。蔡邕为了保住帝都的史料典籍,不得已屈身伺贼,被士林中一部分人所不齿。长久的误会和无奈,即便是蔡邕这样的大文豪,也渐渐心态起了变化。他此时一句讽刺,明里是骂董卓独霸朝纲,暗里也是在给卢植和黄琬泼冷水。  却不想这一回,黄琬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一起附和着叹息,而是凛然道,“非也!事在人为。我等屈身伺贼这么久,难不成真是怕死苟活么?”不及旁人回应,却是朝天一拱手,铮然道,“酇宁侯赤胆忠心,心怀匡扶大志。此番意在武陵,以图长远,眼下正是我等屈身伺贼之人,出力帮他一把的时候。”  卢植和蔡邕父女的神色尽皆忍不住一变。  “怎么,此中还有深意?”卢植重新沉静下来,耐心询问。  “不错!”黄琬心情激动,从怀中摸出一封帛书,递到卢植面前,“这是酇宁侯一个月前差人送来的密信。”(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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