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潭渊,滚出来!”
“孟潭渊,滚出来!”
“孟潭渊,滚出来!”
凉刀堂、神功堡、无敌堂的弟子们带着几十个门派的几千弟子站在孟府门外叫阵。
孟府四周,被这些人齐齐围住,吓得院中的孟浪让家丁连狗洞都防得死死的。
外面的这些人比孟门的三千弟子可多得多。
孟浪跑到门口,让十几个人在里面顶住门,将门开了一道缝,露出一只豆眼,用从未有过的卑微语气求饶道:“各位兄弟,我爹不在家,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说,好不好?”
“我们师父被你爹害死了,我们还等你爹回来?现在就应该杀了你们全家!”
众弟子喊声大震:“冲进去,杀全家!冲进去,杀全家!”
洛水孟氏大门上,挂着的“义薄云天”金字匾额已经被众人扎成了筛子,此时被众弟子的喊声震落到了地上。
孟浪吓得关上了门在里面喊道:“各位,我敢用项上人头担保,我爹绝对同此事毫无干系!”
众弟子道:“我们怎么会血口喷人,我们手上有证据!”
“证据在哪里!”一个中年女人从后面拨开孟浪,不顾众人阻拦,猛地推开了大门,是郎明月。
她与张醉烟一战后在卧榻上趴了十日,身体才勉强觉得受用一些。
其实那些都是她自己的心理作用而已。
后接连三日不断有其他门派的弟子来孟门闹事,孟潭渊少年英雄会之后说是留在都城与人吃酒,郎明月本想等他回来,让他与众门派弟子解释清楚,却不料孟潭渊迟迟没有音信。
今日门口弟子越聚越多,再不想想办法,恐怕孟府的墙都会被众弟子推倒。
她手携长鞭,体格彪悍,推门而出,众弟子不禁一愣。
石酌泉反应倒快,应道:“你要证据,这不是么!”
只见,他身后的弟子挥了挥手中的布条。
郎明月道:“一群傻子,这个颜色的衣服,哪里不能买到,又不是只有我们孟氏有!”
庭翠寒此时道:“给她看!”
于是,各个门派的弟子将手中的布条放在地上,渐渐拼凑出了一件衣服的形状,竟然与孟浪身上的别无二致,这正是孟门弟子的衣服。
石酌泉道:“这是勒死我师父的发带,现在这身衣服只少了一条锦带!”
“锦带在这里!”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赵如是与众弟子一般,身着孝衣,将那条绣着“孟”字的锦带丢在地上,
一脸悲痛,怒视郎明月,道:“锦带在这里。”
郎明月百口莫辩,她真的不知道这十几日孟潭渊那个死鬼都在外面做了什么,她只能强自争辩道:“孟潭渊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同时得罪你们几十个门派!他又不是傻子。”
庭翠寒道:“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解释,我们想知道他去了何处,为何我们师父死的时候,留下的都是与孟门的衣料,他不现身,岂不就是心虚?”
众弟子跟着应和。
“解释是现成的!”孟浪从郎明月身后探出头来。
众人道:“你快说!”
孟浪道:“大家应该都知道,我父亲生前与众位门派的掌门人都称兄道弟,关系极好的,我们之间无冤无仇,就算有些小事上有些摩擦,也不至于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而且,那些去世的掌门,有些功夫高于我父,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对这么多人动手。”孟浪擦了擦额上的汗。
石酌泉冷笑一声,道:“除非,他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比如说,异术或者蛊毒之类的,否则,他怎么可能将我师父吊在房梁之上!我师父可是天下第二!”
孟浪忙道:“天地良心!各位来我孟府门内走走看看,我孟门历代修习剑术,可曾与那些邪术扯上一点关系!多年前,我祖父还出战讨伐修习邪术门派,这些武林大事我们都是学过的!”
庭翠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孟浪道:“所以,我孟门一定是被仇人诬陷的,而诬陷我孟门的人,一定就是杀死你们师父的凶手!”
庭翠寒冷笑一声,道:“你们的仇人倒是不少,你觉得会是谁能有本事将这么大的黑锅扣在你孟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