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浪略微思忖,道:“不只是我孟门掌门被指认杀人了是吗?是不是也有其他掌门死时留下了别的门派的线索?”
石酌泉道:“这倒是实话。比如杨柳峰峰主,”他看看赵如是道:“传闻,是赵家刀的掌门杀的。”
另一个不知名的门派弟子道:“轻风枪的魏如风掌门拿着我们的枪说是他们掌门被我们害死的。”
又有人道:“还有流风阁阁主传说是暗门许静芝弄死的。”
孟浪拍手,道:“这就对了。我觉得,现场留下的布条、兵器、饰物都是有人蓄意为之,目的就是让我们自相残杀。”
众弟子似是被孟浪的话说动,纷纷点头道:“有道理。”
庭翠寒道:“所以你觉得是谁呢?”
孟浪道:“你师父那么高强的武功世上几个人能敌?”
庭翠寒道:“除了张醉烟,无人能敌!”
石酌泉忙道:“不可能是张老前辈,有人见到他一直在醉风阁喝的烂醉。”
孟浪道:“所以,能先后陆续杀害这些掌门的人,很可能用了邪术,而且,与我孟门有深仇,还有,他不可能将自己的痕迹留在现场!”
赵如是冷冷道:“你到底指谁?”
孟浪略微思忖,心中邪念骤起,道:“云外山,游氏。”
赵如是紧握住刀柄,恨恨道:“你放屁!”
孟浪道:“可是他符合我们方才的猜想,不是吗?你们都听说了的,之前几日,我同游氏幼子有些过节……说不定是他家父亲之类的长辈记恨于我,在暗处将这脏水泼到了我孟门的身上。而且,而且,几乎所有的门派都被人诬陷杀了人,除了他们!游氏,没有人说他游氏杀了人,不是吗?”
石酌泉与庭翠寒皱眉相视,似乎还是有些怀疑。
此时赵如是道:“我与游氏三人同行,不可能是他们。”
孟浪道:“游涛他们几个当然不可能,我指的是他们的父亲!大家别忘了,木燕境内,修习过异术还活着的就剩这么一门了!因为游氏先祖有助先王开国之功,所以当年那场清缴朝廷独独饶过游氏一族性命,让他们去了云外,你们不知道吗?我娘跟我讲过的,对不对,娘?”
孟浪与郎明月快速使了了眼色,郎明月紧锁眉头,她沉吟道:“是有此事……”
她本心觉得孟浪这样判断似乎有些不妥,但是她实在是想不到比这个更好的说法。
孟浪道:“那就是了,绝对是他们!”
赵如是道:“别信他的,游氏生性良善,不可能做此等卑鄙之事,此时如果不是孟掌门,那么就是另有其人。”
孟浪叫到:“信不信的,我们且去看看!说不定那个潇游山庄的庄主游蔚然正在使唤邪术呢!不是有一种药,兑在酒盅便会让异人显形,我们弄来一些,带着让游蔚然服下,他若是显了形,就证明我们猜测不假,他必定偷偷练了他那祖传的什么无涯术干了什么见不得的事!他若是什么事都没有,我孟浪愿意负荆请罪,跪在潇游山庄三天三夜不起。”
众弟子踟蹰不决,孟浪忽然喝道:“你们是不是不敢去?难不成你们找不到凶手便看准了我孟门功夫不高,便想拿我孟门出气了事?”
石酌泉被他一激,道:“看看就看看,又不是杀他全家,怕什么!但是孟浪,你必须跟我们走!”
孟浪从家仆手中拿过佩剑,挂在腰上,道:“当然!现在就出发,我孟浪奉陪到底!”
“孟浪!”郎明月唤了一声,她似乎很不愿意儿子跟着人走。
孟浪道:“母亲,你别管,横竖我死不了就是了。”
“走!走!”众弟子跟着嚷道。
赵如是拦住石酌泉的去路,道:“各位,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此时绝对与游氏毫无干系!你们绝对被孟浪这小子骗了,他与游漓结仇,此时必定想利用各位借机找游氏的麻烦!”
石酌泉道:“我们又不傻,怎么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去问问而已,你去不去无所谓,但是请别拦了我们的路!”
赵如是将背后的刀抽出横在众人面前,道:“不准你们去找游氏的麻烦!”
石酌泉冷笑道:“赵如是,我们现在是三千人,你只有三十几人,你在动粗之前,也得先掂掂自己身上那几招功夫打不打得过我们。”
说罢,其他门派的弟子纷纷红着眼睛,挺起兵器指向赵如是。
这群人早就昏了头。
赵如是无法,他不能拿赵家刀弟子三十几人的命开玩笑,只能将刀放下。
石酌泉冷哼一声,抓着孟浪的胳膊带身后众弟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