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蔚然带着几个年轻人站在门前远望这一众人,未等对方叫阵,便高声呵斥道:“你们来便来了,为何要踩农户的麦苗!”
石酌泉等人一愣,便忙下了马,叫弟子们小心脚下。
孟浪却不是听话的,带着身后众人喊道:“老贼,我们是兴师问罪来的,你们这几株麦苗有个屁用。”
孟浪心中揣度,若是想让众门派以后不再找孟氏的麻烦,便要借着此次机会将这口锅扣到游氏身上,让大家对游氏引起怀疑,最好是未等双方对质明白,自己便挑唆他们打一场,这样便可以让众人对游氏不满,而后顺理成章的将游氏视为公敌。
这不仅能解孟氏之围,还可以报了自己同游漓的私仇,岂不是一举两得?
游涛被孟浪一句话勾起了火,叫道:“你说话尊重点!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孟浪道:“谁撕烂谁的嘴还不一定呢!你们行了不义之事,我们是来替天行道的!”
说罢回头看了一眼他带过来的几十个孟门弟子,那些弟子均会意,齐声大喝:“替天行道!替天行道!”
而队伍最末的弟子听不真切前面的人说了什么,只是稀里糊涂的跟着队伍走,见前面有人叫喊,便也跟着扯开嗓子齐声喊了起来。
游漓此时也全然不顾身上伤痛,叫道:“你别乱说话!我们什么都没做过。各位掌门的死同我们游氏毫无关系!”
孟浪拍了拍手,道:“看看!看看!我们来还没有说是什么事,他们就自己抖落出来了!”
身后众弟子哗然。
此时赵如是从游涛几人身后站了出来,道:“是我告诉他们的。”
孟浪道:“真是个蒙面丧心,厚颜无耻的奸细!你父亲被人害死了,你竟然还同奸人一伙!”
石酌泉此时与庭翠寒对视一眼,两人来到此处,见游蔚然携众家人坦坦荡荡站在门口,面无丝毫愧色,心中便有八九分明白此事定然与游氏没什么关系,只是已经行至此处,便不得不打破砂锅问到底。
于是庭翠寒横枪,用枪头指向孟浪的嘴,道:“闭嘴!”
而后与石酌泉向游蔚然作揖道:“游老前辈,晚生是徐槊门下弟子,庭翠寒,”随后指着身边矮他半头的少年,道:“这位是我的师弟,石酌泉。孟浪言行无状,与我们无敌堂无关,我们本就是各个门派聚集到此,无意冒犯,只是想将一些事情问个清楚。”
游蔚然摆手道:“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我一齐说了吧!”
于是干脆直接看着众千名弟子,高声道:“众位小兄弟,我游蔚然早年丧妻,失掉今生挚爱,若不是为了照顾几个孩子,寻到害我夫人的异兽,我早就去黄泉陪我夫人去了!江湖恩怨纷争、成败荣枯,我也早已不挂在心上,除了平时喝点酒,已经同半个出家人无异,更不可能无冤无仇去迫害各个门派掌门人。今日,我如若有半句谎言,我游蔚然不得好死。”
孟浪喊道:“你说你什么都没做!你敢不敢喝了这个!”
说着便从身后弟子手中接过一个白色瓷瓶,在面前晃了晃,道:“这是显形草配成的粉末,兑在酒里,异术修习者便会显形,你们游氏以异术起家,到你这一辈才修习了剑术,我们怎么知道你们私下里练没练,你还有你三个孩子,你们全家,敢不敢将它喝下去!自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