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钟粹宫以后,安陵容就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拿起华妃打赏的玉佩就要扔在地上,被宝娟拦住。
余莺儿握着她的手,少不了要做一番安慰。
“姐姐,别哭了,本来身子就不好,这一哭啊就更不好了。”
安陵容抽泣着,也不忘谢了余莺儿的陪伴之恩,余莺儿屏退了左右,与她促膝交谈。
“姐姐,如今华妃有年羹尧撑腰,皇上定然不会为了你我与她翻脸,暂且先忍耐一下,小不忍则乱大谋。”
“你若信我,切记一定要忍,万不可做越矩之事,否则将万劫不复。”
“等他日妹妹再做筹谋,定当让姐姐雪了今日之耻。”
安陵容心情舒缓了不少,红着眼睛看着余莺儿,“姐姐自然是相信妹妹的,只是不知道这日子还要熬多久。”
余莺儿拍拍她的手,“姐姐且静下来心来,被华妃欺凌的也不止我们一个,就连皇后不也一样受华妃的压制吗?”
说到皇后,安陵容的心也静了下来。
皇后都让华妃三分,又何况她。
皇后这边也得知了余莺儿和安陵容被华妃当乐伎取乐的事,对她的这种行为也颇为鄙夷。
只是剪秋提了两人出来时的反应,皇后倒对安陵容上了心。
没想到安陵容也是能忍的。
此事之后,安陵容的风寒便加重了,本来芳菲劝着余莺儿不要去探望她的病情,怕过了病气对胎儿不好。
但是余莺儿担心安陵容还是会用厌胜之术诅咒华妃,纵然有危险也要去看看。
倘若真的被皇后抓住她的把柄,那她将永无翻身之日,自己也会多一个敌人。
此时的安陵容正在床上绣着东西,看样子像是给大胖橘做的衣服。
见到余莺儿来了,心下一喜,从床上走下来,“妹妹,你怎么又来看我了,小心我传染了病气给你。”
余莺儿屏退了左右,将安陵容扶回了床上,“姐姐,快躺好,小心再着凉。”
她故意的将被子掀开,露出了那扎满针的布娃娃。
安陵容神情紧张了起来,想从余莺儿手中拿回娃娃,被余莺儿阻止。
“姐姐,你好糊涂啊!”
安陵容瘫坐在了床榻上,一脸的悔意,“还请妹妹替我保密,不要将此事说与旁人知道。”
余莺儿立马将上面的玉坠拿了下来,递给了安陵容,“姐姐,你且将这玉坠收好,这个娃娃我还有用。”
安陵容不明白余莺儿是何意,继而问了句,“妹妹这是?”
“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宫人对你是不是忠心的?”
此话一出安陵容怔了怔,“还请妹妹明示。”
余莺儿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安陵容点着头,“一切听妹妹安排。”
余莺儿将那娃娃还给了她,两人又说了些体己话,便让宝娟送余莺儿走了。
宝娟回来之后,安陵容吩咐她,“我的床铺只你一人负责,谁也不准乱动。”
宝娟应了,“是。”
与此同时,余莺儿也让人监视着宝娟的一举一动,但凡她与景仁宫的人有了联系,便通知她。
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只是她最近孕吐开始严重了,搞得她心情很不好,大胖橘倒是时常来看她,但是也无法阻止她吐得昏天黑地。
这系统商城里也没有阻止孕吐的这一药品,她只能自己扛着。
眼看着到了赏菊大会,她便称病没有去,只是到了下午的时候,沈眉庄和安陵容便急冲冲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