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蕙兰等所有人都走了,才有机会问许立业作坊那边的进展怎么样。
许立业说道:“把所有的杂草清理干净了,搭了几个灶台,现在也没时间做烘干房了,以后再慢慢弄吧。
明天还要去找石匠订一个石磨,富贵叔说他认识人,他帮我们去订,这段时间先用村里的吧,就是要辛苦人家,提那么重的东西来回走不少路。”
沈蕙兰还想再问就听外面喊道:“立业,快出来看看,招娣婶子给你送豆子过来了。”
夫妻俩这才想起来,里正叔说了晚上让人送豆子过来的,结果两人忙得都把这事给忘了。
两人忙从屋里出来,见里正叔站在院门外,后面是挑着两个箩筐的招娣婶,夫妻俩忙把人让进屋。
招娣婶轻松地挑着豆子进来屋,说道:“立业,里正午饭的时候来跟我们说你们收豆子,我和老头子就拿出来晒了一下午。
收的时候老头子都仔细检查过了,坏的瘪的都挑出来了,耽误了些时间,家里还有两筐,老头子马上就挑过来了,一共是二十斗,我带了斗过来。”说着就要摆弄着斗来量。
许立业见里忙说道:“不用量不用量,你说了二十斗就二十斗,我还能不相信您吗。”
里正却说道:“立业,你相信大家是一回事,量还是要量一下的。”
许立业讨饶道:“里正叔,大家一个村的,平时是什么人都清楚,自己量好了送来就行了,我相信大家不会为了几文钱多算的。而且你也看到了,我累一天了,真不想麻烦。”
里正想了想说道:“行吧,我知道你今天修整作坊辛苦,今天就算了,以后还是要量一下的。”
许立业想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大不了让小山子管这事好了。
不一会儿,招娣婶子的老伴也挑着一担豆子匆匆赶来,放下担子后跟里正许立业打了声招呼就急忙回去了。
沈蕙兰数了六百文钱给招娣婶, 她却有些不好意思接,说道:“里正说你们收三十文一斗,可这样你们会不会吃亏,要不还是按镇上的价钱收吧,这已经省了我们去镇上的时间了。”
沈蕙兰知道他们夫妻俩情况特殊,大儿子前几年得病死了,儿媳也吃了药跟着去了,留下两个嗷嗷待哺的孙子。
小儿子跟着一个外地来的人说是出去挣钱,结果一去两三年年,音讯全无。
老两口带着两个孙子,靠着一点田地勉强度日。
沈蕙兰把铜板塞到招娣婶手里,说道:“我们和里正叔说好了,棋盘村的人都按这个价来收,怎么能亏待婶子一家,快把钱收好了。”
招娣婶接过钱再三道谢后才和里正离开。
许立业把豆子暂时靠墙放好,等作坊那边收拾好了这些都要放作坊里去。临睡前又泡了一些豆子。
第二天一大早,许立业出门的时候,只看到春生和柱子,小山子从今天开始不再去赶集了。
“不是说给大山做吗?怎么不见大山。”许立业问道。
少一个小山子,就少一辆牛车,他担心春生的牛车会被他们三家累断气 。
柱子说道:“刚去问了, 说是还不会做,要在家练上几天。小山子刚刚做的那会儿不也是笨手笨脚的嘛。”
许立业回想了一下庙会时的情形笑道:“ 说的是,庙会那时基本上都是富贵婶在做,小山子一上手人家就嫌他做的又慢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