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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说梦里我和鼬哥都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佐助单手撑着头,侧脸,安静平和地问她,“那你呢?”    他相貌俊秀,五官单看不显精致,组合在一起,却有种和谐的少年美感,眼尾眉梢,鼻梁颌角,无不流畅动人。极近距离下,脸如白玉未见瑕疵,那双波澜不惊的黑色眼睛,像墨一样深远。    神情宁和的时候,比起他们总是挂着和煦微笑的大哥,是另一种清高的温柔。    “我和现在没什么分别。”阿涉回答他,“但我的身体不好,好像使情况显得更糟了。”    佐助听完她的话,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    “只是一个梦而已。”他说。    晚上入梦的时候,他沉静而略显冷淡的嗓音依然在阿涉耳边回荡,似乎给了她去面对奇诡梦境、荒唐世界的充沛勇气和少许安慰——但这只不过是顷刻便被击碎的错觉而已。    因为她又见到了另一个佐助。    比缺乏睡眠的她更加苍白和脆弱,幼小的身体虚弱无力,稚嫩面容上神情寡淡,他从始至终不发一语,垂着眼静默的时候,更让阿涉觉得他气息微薄。    明知这个年龄的孩子比起成年人会显得呼吸轻浅,她仍旧怀揣着一种害怕他下一秒就要消散的恐慌。    那双记忆里眼尾微扬、本该骄傲明亮的眼睛低垂下来,形成某种抗拒又颓丧的弧度;医生护士与他说话,他多半都不会回应,只垂着眼凝望空气里的某个角落,表情是介于平淡与冷漠之间的某种情绪。    比起经受巨大打击而导致的麻木,更像是透支了所有激烈情绪后,对表达欲望和回应外界的一种匮乏。    阿涉醒来的第一瞬间,便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    她睁眼,慢慢尝试坐起来靠在床头,手指抚过发丝将它别在耳后的时候,又意识到了泪水干涸在脸颊上的那种紧绷感。这具梦境中属于她的孩子身体一直在流泪,流到眼眶干涩,稍微停歇后又源源不断地掉落下一滴。    根本与她自己的意愿无关,但这种无法抑制的在生理上显现出来的悲伤,让这个“梦境”更像是她无意闯入了一个和她本来生活平行的世界,而不是做了一个毫无意义的梦。    他靠过来,抽出她身下的枕头,重新换了个角度将它垫在她背后,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阿涉因此便对上他的眼睛,有些怔怔地呢喃道:“……佐助。”    他与她记忆里的佐助不一样。    记得小的时候,就常常和佐助发生争执,由于她先天的不足——妈妈总觉得除了她在孕期休养不够以外,太过霸道夺走大部分营养的佐助也有错——因此无论争执的原因和结果,反正最后佐助总是被逼迫着向阿涉道歉。    对这种不公平的对待屡屡反抗无效,佐助每一次都非常生气。他的愤怒总是无声的,一个人躲到后院里,尽管脸庞上还充满着天真的稚气,却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嘴唇紧抿着的样子,确实能让得意洋洋的阿涉产生一些愧疚感。    阿涉见过小时候把所有怒火都写在脸上的佐助、青春期逞强生闷气的佐助、成年后总是游刃有余的佐助——    都与眼前人不同。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仿佛失去一切后,茫然无措而了无生趣的神情。这神情那么复杂、晦涩,在她十八年来接触到的世界之外,超越了她对自己最熟悉的人的认知和想象;可是它出现在一个七岁的孩子脸上。    而这个孩子也是佐助。    ——佐助听见她的呢喃,把枕头在她背后安放好后,收回手,轻轻答了一声:“嗯。”    阿涉曲起双腿,手伸进被子底下环住自己的身体,下巴轻轻支在膝盖上,问他:“今天是要回家了吗?”她记住了这“梦境”里每一个片段和细节,自然知道这次“入梦”后,就到了这边世界出院的日子。    小佐助脸上闪过一丝清晰的痛苦,悲恸闪现后过了很久,才声音闷闷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阿涉不敢再跟他说话。童年距离她仿佛已经是很远的事情,她只能依稀记得叔叔很爱逗佐助生气,而婶婶每次来家里都给自己塞很多糖果;街对面总是有好几个大妈抱着自家孙子晒太阳,她们的身影是多年来固定不变的存在;她很反感邻居的阿姨来家里做客,但他却不觉得讨厌……这些她需要仔细回忆才能想起的事情,对佐助来说却还是昨天。    那些本该填充进他们童年的每个部分,那些就生活在他们身边的人们,突然就只是写在族谱上的名字,和躺在土地上的墓碑而已。    那么多、那么鲜活的人,都葬进族地里了吗?那片本该成为她和佐助在天真无邪的年纪肆意嬉闹的青青草地,现在已经被哀伤的死寂笼罩了吗?    阿涉又忍不住悄悄去看佐助。他坐在她旁边的床上,被子和床单一同平整地铺在他身下。至始至终他的神情气质都那么令她陌生,但他坐着的姿势,却和她记忆里另一个也叫佐助的人重合起来。    如果这一切没有发生,他应该也会如阿涉所经历过的那样长大,然后成为她所知道的那个神采飞扬、笑容迷人的翩翩少年。    他本来就应该成为那个少年的。    阿涉突然鼻头一酸,有些慌张地抬手挡住了脸。    佐助察觉到她的动作,侧眸望来对上了她的视线,这一瞬间,她心底里忽然涌上来一种奇异的感觉,告诉她不必在他面前遮掩自己——    因为他是佐助啊。    她放下手,沉默了两秒,又想起来他成年后,略显冷淡的磁性声音。    于是重新抬起手,张开成一个拥抱的姿势,眼里还含着泪珠,轻轻对他笑了笑:“抱抱。”    佐助没有犹豫或迟疑,顺从地跳下床靠近她身边、紧紧地抱住了她。她往床另一边挪动,给佐助让出空间,很快就把他拉上了床、掀开被子把他也包裹起来。枕头又放了下来,两人紧贴着对方一起蜷缩在被窝里,轻声地说话。    “你不要害怕,你还有我呢。”阿涉先安慰他,得到回应后,小心试探着问起了悲剧发生的经过。    事情发生在她从树林里醒来的前一晚——她不曾真正经历,只能根据别人言语里透露出的琐碎信息来尽量拼凑出事情的经过,从不知名忍者口中,从医院护士口中,从三代火影口中……却还没有听真正的当事人说过。    佐助断断续续地说,说起那一夜所发生的事情的时候,他身上那种死气沉沉的寂灭感就消失了,情绪起伏变得强烈,终于有了符合他年纪的伤心表情。而阿涉在他波动的悲伤情绪中,开始慢慢了解到亲历者角度的事情真相。    她脑海里并没有浮现自己大哥的影像,只因为完全没有办法把那么温柔善良的人与这种恶行联系在一起。    但听完佐助的叙述,她还是对他说:“一定会找到鼬的,先问他这么做的理由,然后我们再报仇。”    “好。”他紧紧地拥着她,头靠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回答她。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似乎有一种微妙的预感,觉得这个“梦境”绝不会仅仅纠缠她几天而已。从她被忍者找到、带回木叶医院见到这个佐助的第一眼,他们的命运便好像产生了某种玄妙的联系,紧密地缠绕在一起。    等佐助在她的怀里沉沉睡去,阿涉不敢让自己陷入沉睡,百无聊赖地回忆起了宇智波鼬。    白天的时候——那边世界的白天,她和佐助在房间里嬉闹了好一会儿,听到妈妈呼唤他们吃饭的声音,两个人才慢吞吞地整理着衣服准备出房间门。    佐助随手把她的鞋袜和外套都抛到了距离较远的另一角落,勾着嘴角酷酷地笑着对她说完“最后到的人吃完饭要负责洗碗”,干脆利落先走了。    阿涉认命地去捡鞋袜来穿上,今天晚饭爸爸也回来了,她实在是不敢造次。    等到了餐室门口,正准备打开纸拉门进去,眼睛突然被人蒙住。宽厚的手掌附在她微闭的眼睑上,掌心温热,动作温柔。熟悉至极的气息甫一靠近,她就已经认出了他是谁,因此便没有抗拒他的动作。    阿涉忽然灵机一动,反手勾住了身后人的腰身,另一只手摸索着去开门、就着这个姿势带着鼬进入了房间。鼬贴在她背后跟着她走进去,当然成为了那个“最后到的”要负责洗碗的人。    她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有些得意,忍不住瞟了佐助一眼,但后者完全没搭理她,只专心跟鼬和爸爸说话。    看着佐助那和鼬说话时双眼发光的兴奋劲儿,她顿感没趣,撇了下嘴。    眼风乱飘的时候,又不小心撞上了鼬的视线。    他即便在饭桌上用餐的时候,也维持着那种温文尔雅的贵气和风度,与佐助的一言一答都有条不紊、认真耐心。阿涉觉得他的情绪总是像流水一样,平平淡淡的,充满了克制和与生俱来的淡然,惊不起一点波澜。    但此刻他凝视着她双眼下厚重的青影,秀丽的眉微蹙。    阿涉顿时心虚地收回了眼、埋头专心吃饭。早在两三天前时,她第一次从那个荒唐世界里醒来,还没捋清楚梦境里事件的来龙去脉,只觉得茫然又震惊。也许她表情实在是太过于心神不安,鼬见到她,便温柔地询问了几句。    他一出现,阿涉便忍不住想起在她的梦里,他杀害了宇智波全族的事情,更陷入一种自己在梦中丑化最亲爱的大哥的自我厌弃中,胡乱搪塞了他两句,便找借口走开,继续心事重重地思考问题。    他那时被她敷衍,只当作她又在和佐助闹脾气,笑了笑便随她去了。    现下他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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