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手背和胳膊上也有红印。
“乔荞,咋回事?你病了吗?咋不告诉我一声?”
崔长耿急切地抓住了她的手,看她神情痛苦。
“我,我身上的湿疹又犯了,很难受,一旦发作会高烧,全身奇痒,家里有药,闺女知道怎么用药。”
听着乔荞的解释崔长耿放下心来。
只是病情发作,他还以为出了其它变故。
“那,明天的婚礼——”
他担心起来,明天全村人都要来吃宴席,新娘不在怎么向众人交待?
刘明喜适时说道:“长耿你没看到嫂子病成这样了吗?婚礼照旧,不耽搁大家吃喝!人都娶回家了,她这是回娘家了。”
身后的几个人也都说是。
崔长耿只好掩饰着失望安慰了乔荞几句。
“要不我留下陪着你,实在不行带你去医院?”
他不想离开乔荞,今晚可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让我娘好好休息几天吧,这病很难受,需要隔一会往身上擦药,有我在,你放心好了。”
刘梅英挡在了灯光前,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娘脸上涂的红墨水。
那是刚才她灵机一动想出来的招数,妹妹的红墨水她用棉花涂在了娘的身上。
崔长耿只好答应,刘明喜提醒他家中还有一摊子的事等着,不如先回去,让乔荞好好休息。
他告别乔荞,随众人离开。
乔荞听着刘梅英送他们出了马舍,一骨碌爬了起来。
这只是暂缓之计,就算躲得过今天,以后可怎么办?
“娘,他们走了。”
刘梅英进来掩上了门。
“梅英,他会怀疑的,这法子拖不了多久。”
娘俩陷入沉默,刘梅英上了炕,好半天问道:“娘,你是觉得他有什么不妥当吗?还是你发现了什么?”
乔荞扬起手腕上的镯子,轻声说道:“你还记得这虾须银镯吗?是青杏给我的,我们一人一只,青杏死了,她手上的镯子便没了,昨天晚上,我在崔长耿家的箱底发现了另一只镯子,梅英,这不奇怪吗?”
“啊!”
刘梅英被吓住了,她不敢相信崔长耿会和青杏的死亡有着牵连。
但,娘亲眼所见镯子就在他家,村里人都知道崔长耿喝醉了酒性不好。
“娘,那我们怎么办?”
刘梅英害怕起来,她担心起了娘,娘怎么可以和这样的男人去过日子。
这分明是往虎口里钻啊。
乔荞叹了口气。
在没有确定崔长耿是不是杀害青杏的人之前,是不能和他成为夫妻的。
那么,如何确定?确定了又能如何?
她闭上了眼睛。
“青杏啊,若你在天之灵知道我的难处,请托梦给我,不管是谁伤害了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心中暗暗祈祷,她在不安中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