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十八刚迈出门槛,步子就缓了下来,想要靠在门口停留的时间长一点,都是杀过敌的同胞,要不是楚国公把自己安排到了大爷身边,现在自己也在他们当中。
忽然听到碗落地的声音,一个接着一个,楚十八的愤怒已到达顶点,转头一脚踹开门,正看见那薛丙来到一只眼跟着,手里拿了两根筷子指着一只眼的犯人,狞笑着:
“今天落到我手上,我把你这一只眼睛也给戳瞎。”
刚要动作,楚十八再也压抑不住胸中的怒火,从腰间摘下狼牙棒就“嘭”的一下砸到了那个薛丙的脑袋上,
顿时脑花四溅,那薛丙连言语一声也没有,就见了阎王。
跟着那薛丙的小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吓得腿都在打颤,一个小厮突然就屈膝跪下了,其它的小厮跟下饺子一样快的生怕跪的晚了,
再挨上狼牙棒,不住的向楚十八磕着头。
楚十八也不管,只顾着站在这饭馆的门口破口大骂:“NND,杀沙匪不见你们流过血,辽燕的达子兵,杀过九台州占了整个苍梧郡时,是谁一马当先,用命搏回了苍梧郡,
你们这帮龟孙子可知道,当年的楚大将军身边的三十六员虎将,那场争站后就剩下了一只胳膊的楚三和花脸的楚十八了。”
缓了口气指着那只剩一只胳膊的人道:“这人就是从千军万马杀出来的楚三。”
又用手指了指自己:“我就是楚十八。NND我看谁还敢欺负这些受了伤的老兵。”楚十八用手指着那八个犯人,“谁要动他们一根毫毛,今天老子就让他们去见阎王。”
那吃饭的四个衙役,偷眼看了一眼楚十八,楚十八像长了眼睛似的,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
“TNN,想当年战场杀敌你们不在,现在又陷害忠良起警了,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啐了一口痰,接着道:“还不把脚镣给爷爷解开,”
那四个衙役里的一人,忙过来给八个人开了脚镣。
楚十八哈着腰,扶着花白的老者恭敬的道:“老国公爷,瞎子,跛子,崔老大,楚三,廿七,白秀才,霍青,都坐着吃饭吧。”
一边扶着老国公爷坐到了上首,一边又吩咐伙计,“上拿手的菜,给衙役大哥也备一桌,再来碗热乎的汤。”
老国公看着这情形,也坐下了,绯衣少年来到跟前,“扑通”一声就给老国公跪下了。
老国公见到绯衣少年时,那硬朗的表象瞬间就坍塌了下去,伸出两个皲裂的大手,那手颤颤巍巍的抚到了他的脸颊上,老泪纵横。
绯衣少年一下子就扑到了老国公的怀里,哑着声音,问:“娘还好吗?”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这话,老国公把绯衣少年搂到怀里,污浊的眼泪流到了他的衣服上,颤声道:“你娘还是走了。”
“走了?”绯衣少年抬起头,与老国公那张满是污渍的脸,对望着,此时那布满尘沙的脸,被泪水冲出两道沟来。
绯衣少年弓着身子,身体不住的抖,咬着牙坚强挺直的肩膀,此时脑中闪现叶清离的 一句话:是楚国公的女婿陷害楚国公的。
十八叔过来找自己,娘亲就已经病重了,那么父亲如此陷害外祖父,那父亲会不会休了母亲,或是说出让母亲不堪的话来,进而加速母亲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