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叶清离说的是真的,那父亲完全可以做的出来。
想到这里,绯衣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问道:“娘是怎么死的?”
那个一只眼,不屑的插话过来,“还不是你个那好爹,听到皇上要动国公爷,为了保护官位和名声,就休了国公爷的唯一的女儿,婉慧还没到楚府,人就没命了。”
绯衣少年看了看一只眼,心里的溢出苦涩的味,真实情况恐怕比一只眼叔叔说得还严重的多,就是父亲背信弃义,害的楚国公府。
见绯衣少年深沉似水的眸子,不说话,楚国公安慰道:“也别怪你父亲,他也有他的家要顾。”
“我呸!”白秀才吐了一口唾沫,气愤的道:“是要顾,要顾那个比楚辰还大的哥哥吗?还是没有楚辰大的妹妹,娘了个稀皮,我看那姑爷就是个白眼狼,”
这时楚三淡淡的接口道:“白眼狼,你行行好,别侮辱白眼狼了,行不!”
楚国公“哼!”了一声,两人不出声了。
白楚辰就那么直直的跪在那里,哭着道:“我今天就认外祖父一个亲人,我会给祖父和叔叔们养老送终。”
说完就对着楚国公磕了个头,白楚晨不敢往深里想,可现实就摆在自己的面前,现在最主要的是要保外祖父平安,想到这里,抬起头来对楚国公道:
“到宁古塔这段路就由我护送外祖父去吧。”
楚十八也跟着磕了个头,大声嗓门道:“由我们护送楚国公去宁古塔,看哪个小人敢对楚国公不利。”
说着,眼神扫过薛皓和那四个衙役。
楚国公拍了拍楚十八的肩膀,笑道:“十八还是那么急,我已经不是楚国公了,你就叫我崇筠叔就行,我的本名叫做楚崇筠。”
说完楚国公把白楚晨和楚十八扶着站了起来,对押解的衙役歉然的笑了笑:“这是我的外孙,白楚辰,这是我曾经的传令兵,
在收回九台州的一场最大的战役里,被忽卓可汗的大刀的迎面砍了下去,后面都是兵,当时的战马跟本没有退路,
只能用腰力往后一躲,没躲开刀尖,从头到马,都一刀两断。”
楚三接过话头道:“今天给四位爷添麻烦了,我在这里跟四位爷陪罪了,以后的到宁古塔的路就交给他们叔侄两人吧。”
楚十八看了看外面的大雪又道:“今天晚上就在这住下吧,要去下一个驿栈还很远,明天寅初出发,到了拴马桩驿站也得半夜了。”
楚十八在饭馆陪着楚国公在内的八个人吃饭,白楚辰则来到了叶清离住的独门独院。
见两个护卫拦着,想转头就走,一想到外祖父,心里再也没有别的想法了,舔着脸,站到两个护卫面前。
双手揉了揉僵硬的一张脸,强行的扯了扯嘴角,那笑比哭还难看,动了动嘴唇,吐出一句话:“给我通报一声,我要见叶清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