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彦学看向尹家叔父,对方也是眉头紧皱一副心情很不好的样子看着自己。
他在为自己叫屈对不对?温彦学急忙想要尹家叔父出来给自己做主,快步走过去。
“诶,你想干什么?”
见温彦学靠近,尹家叔父身边的仆从立刻上前阻拦。
“求您为我做主啊!”
温彦学猛一下给尹家叔父跪下。
围观的百姓懵了,怎么有人想走后门走得这么光明正大。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怎么跪得这么干脆?”
“多少人跪下都难得到尹家的传承,就他写那两句狗屁不通的酸诗他也配?”
每一台屏风都被拉出来巡回展示,一等连德佑写下的诗句确实精妙,贺兰汐的诗句寻了个巧思,三等往后就差强人意,特别是温彦学。
别人至少都记得以凉茶为题,也大概猜到这是在给回春堂打广告,就他不知道是脑子想差了还是耳朵不好使,把凉茶写成了人走茶凉,把一腔郁郁不得志的怨念都写了出来。
三位评判都直接给了一个大大的叉,要知道连鹿靳同都有尹家叔父给的一个分数。
温彦学还想挣扎,被尹家叔父的仆从直接架起来,扬言他要是继续闹下去就把他丢出了场外。
贺兰汐冷眼看着,周围并没有再看到贾阿图或者其他北越人的身影,好奇怪。
“萧兄弟在找什么?”
连德佑与鹿靳同一般高,身形却和贺兰汐相差无几,更显得单薄,而且他身上透着一股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
鹿靳同敏锐地觉察到危险挡在贺兰汐身前。
贺兰汐隔着鹿靳同用和连德佑同样的眼神回望过去,没错,就是那种上位者居高临下,睥睨众生的眼神。
连德佑笑了,笑得整个胸腔都在震颤。
“我不过是想和萧兄弟做的诗句想要和萧兄弟讨教一番医理,这茶是回春堂的新品,萧兄弟是怎么尝出来里面用了多少药材的?”
这话说的声音不小,更是茶香四溢,表面上好像在夸奖贺兰汐,实际上在暗示贺兰汐可能提前拿到了药方。
她确实是提前拿到了药方,可这都是惯用的清热解暑药材,村里的赤脚大夫,甚至是年迈的长辈都能用路边长的药材配出一二来。
“连兄是吧,你也别太难过,这在我们大沧就是父母常熬的味道,你没喝过可以去回春堂多喝几口。”
连德佑的假笑僵在脸上,他的构陷非但没有引起贺兰汐情绪的起伏反而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被无声地化解。
鹿靳同听出贺兰汐在暗骂连德佑没有父母,笑声如山呼海啸,沙包大的巴掌不敢拍在贺兰汐的肩头怕把人拍飞出去,只能自己拍自己的大腿,笑得直不起腰。
他就喜欢看这些拐弯抹角骂人的伪君子被以同样的方式骂回去。
连德佑却后知后觉,贺兰汐的话里似乎不止这么简单,“我们大沧”,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
“尹家以医术立足,最后一场比试,医术。”
尹家管事宣布最后一场比试打断了三人的对话,连德佑默默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