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收几层税?”
“看情况,今年朝廷下旨,鼓励南方农户多种水四种豆及黍粟等,收六成。”
“嗯,多做多获。”魏铃微微颔首,留有四成余粮给农户已经算是不错了。
长岭片区占地面积虽然是其他片区最大的,但比起长德县来说还是小了很多。
边走边聊,一行三人很快便来到一座小院前。
“这里就是秋福大爷的家。”长岭官员指着前方。
魏铃缓缓推开未锁的大门,走入小院,在院门旁边就有一大块菜地,种着各种蔬菜时令。
而在小院中侧边则有着三间土坯漏风的屋子,一大两小。
“他们在那间屋子中。”长岭官员带着魏铃往那间大一些的土坯屋子走去。
推门而入,一股淡淡的霉味夹杂着血腥味迎面而来。
魏铃轻轻伸手挥去屋内浑浊的空气。
这间土坯屋子的空间其实并不大,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就一张桌子,一大一小两张床,还有叠好的衣服,破烂的陶罐,堆放生火的木头。
现在在那张大床上躺着一个十一、二岁的断腿孩童。
而有三个人正站在那张大床边缘,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纪颇大的大夫,一个穿着衙役衣服的年轻男子,还有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
听到有人进入屋子,在大床前的老人缓缓转身。
这时魏铃才打量着眼前这个佝偻着背的老汉,也就是中年长岭官员口中的秋福大爷。
秋福大爷年纪六十多岁,头发毛糙、花白,脸上沧桑深刻在那一层层的皱纹中。
年老的他身材十分消瘦矮小,就仿佛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披在身上。
“大人,陈县尉你们怎么来了?”这时旁边的年轻衙役见到后,连忙走到跟前。
“那孩子怎么样了。”未等长岭官员说话,魏铃直接对着衙役和前头的大夫问道。
“这位是魏铃魏道长,是长德县的高人,他问什么你们就说什么!”
“魏道长,这孩子性命是无忧了,而且两刻钟前就醒过来了一次。”年轻衙役
“醒过来了?那现在是怎么了?”
“当时醒来的他情绪十分激动,本来身体就虚弱,一顿咿呀叫动,牵动动了断腿的伤势,又昏过去了。”在床边大夫摇摇头解释道。
看床上那断了腿的孩童,魏铃心情有些沉重,虽然自己已经修道之人,但是他的本命和炁都不适合治疗救人。
他有些后悔没有把蚊子给带出来了,不然的话眼前这个小家伙或许可以少受点罪。
“好了,别这么多人待着这屋子。”穿着白褂的大夫挥了挥手,“有什么事我会和你们说的。”
一直安静待在旁边的秋福大爷,带着嘶哑的声音缓缓说道:“几位大人,我们出去院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