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夫半信半疑的上了车,还没坐稳,疾驰欢快地奔了出去,今天可以出去遛弯两回诶!李清和都差点没拉住,直到跑出小潭村一里地,马车的速度才慢下来。
祝大夫脸色苍白的拉开车帘,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一脸抱歉的李清和,“骗…子…呕!”
老大夫趴在车板上,太受罪了太受罪了,这后生骑马驾车都太莽撞了!
后半段路,李清和跟疾驰说好,“你这段跑慢些,回来的时候随你心意,你想怎么跑怎么跑。”
“咴!!!”疾驰激动的应了一声,果真把步子放缓。
到镇口的时候,祝大夫已经缓过来了,李清和随他去医馆取了药,拿着药方跟写着煎药事宜的纸回程。
谢俞出门倒水时,就见李清和脚步虚浮的进了家门,后头跟着马脸上都写着高兴的疾驰。
“你咋啦?”谢俞泼完水,关切地扶着李清和。
李清和幽怨的看一眼疾驰,“疾驰跑太快了,颠的。”
“药房跟如何煎药都写在纸上了,你看看,我来煎。”他把怀里的纸拿给谢俞。
“好。”谢俞把湿手在屋里竹竿上的干布巾上抹了两下,才接过来。
药罐子被放在后院煎药,可曜儿在卧房里,隔着帷帐都能闻到那苦涩的味道,待谢俞把那碗煎的黑乎乎的药端进来的时候,曜儿忍不住耸了耸鼻子,呕!真是难闻呀!
谢俞特地把药放凉了些,还温热着,“曜儿,喝药了,喝了药,脑袋才好的快,不会晕乎乎的了。”
曜儿想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谢俞建议他一口闷,“就像喝水一样,把这一碗全喝下去,喝完有蜜饯吃,你叔叔特意在镇上给你带回来的。”
曜儿看看这一大碗,一口?喝完?他狐疑地看看他娘。
“相信娘,最好一口喝下去,要是一小口一小口,嗯…最好不要。”谢俞不知该怎么解释一口一口喝会如何痛苦。
谢俞把他抱下床,特地拿了个痰盂在脚边放着,给曜儿把那碗药倒腾到两个小碗里,曜儿人小,大碗太大了,曜儿脸都没碗大,还没喝呢,就得全洒身上。
李清和拿着一袋子蜜饯守在一边,两人紧张的像是要去按住将要被杀的猪。
事实证明,即便是三岁小儿,也比猪难压。
曜儿喝下第一碗,就挣扎着要吐出来,谢俞只得在一旁按住他要弯腰吐在痰盂里的手,谢天谢地,曜儿从不乱吐东西,对不准痰盂,他生生把那药咽了下去。
李清和赶紧把去好核的蜜饯塞进他嘴里,曜儿嘴里嚼着蜜饯,看旁边还有一碗,哀求的看着他娘,谢俞努力不为所动,曜儿又看向李清和,李清和低头端碗。
曜儿真想哭,但是这会儿他脸蛋烫的能把眼泪烤干,他也知道必须得吃药,又是闭着眼一口闷,又被塞进一颗蜜饯,谢俞跟李清和都松了一口气。
曜儿想起李叔叔拿回来的那一提药包,苍天,他以后一定要弄出不难喝的药!不对,他以后一定不能再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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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只有一更,实在是太累了,赶在明天下雨前把稻谷都收进了家,又碰上来例假,人都是废的。作者呆滞.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