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忙着考试,忙着回家过年,怕妈妈着急,肖雪还是没有去攀冰,有空最多去学校攀岩场玩玩绳索。
要让自己身心都更有力量不是吗?如果不是自己天真、无知、依赖,那个狗男人也不会轻易被人算计,真要计较起来,倒是自己间接给他挖了坑。
可能是心里已经在原谅他,这段时间骂狗男人的频率有点高,本来自己也是太极端了些,但是那一幕确实太碍眼。
但,除了偶尔给自己寄点东西,也没有联系,又回到哥哥妹妹的状态,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那晚的体验虽然有些粗暴,却有点意犹未尽,要不然怎么偶尔在会梦境里出现那样的场景,梦里的场景自己充满了渴望,他没有怀念没有想?怎么就无动于衷!
有点想这个男人,过年也不知道回来不,已经快两年没有回国,还在怪自己不原谅他?
上一次看了电影之后,吴亮也没有再约肖雪,只是周末的时候煲了几次电话粥,聊的都是户外的事情,有一次聊到早上七点。
哪那么多话,吴亮平时也不太爱吭声,自己只是偶尔回应下,他也能一个人聊那么久。
吴亮说话不紧不慢,每一个字说出来好像都滴水不漏,在陈述中又隐隐表达着某种情绪,一个问题可以衍生很多内容。
肖雪不好打断,每次听得迷糊睡着了,又被对方可能大声的语调弄醒,又断断续续的回应着。
今年回家,肖雪早早跟家里打招呼,不要让她参加各种的尾牙、晚宴。
芦、肖两家安排的年夜饭的时候,竟然看到了爱过、恨过,又想过的芦新成。
看向自己宠溺的目光火热而执着,肖雪有点不好意思,却有股冲动想要飞奔过去,无奈家长都在,不好意思。
“好不容易新城回来过年,带了我老朋友刚刚收成的新年份葡萄酒,大家来尝尝鲜,老了,不喜欢热闹,就我们两家人聚聚就好。”这场宴会是芦新成跟爷爷提出来的,说肖雪喜欢喝葡萄酒,还选修了品酒课程。
老人知道自己孙子是有点想法,自己又搞不定才求助,也就装傻促成这个家宴。
“这款酒准备陈酿12个月才装瓶,为了赶着带回来给爷爷尝,今天带回来这些三个月就出桶了,正好也尝尝新年份葡萄果实本身带来的味道,等到批量的装瓶后,会发现经过陈酿的酒会有很多变化,更复杂更平衡,没有现在这么生涩。”
“现在的生涩,需要开瓶之后稍微透透气,口感更好,生涩味经过倒出来后的氧化减轻,其他的香气会慢慢散发出来。”
“就好像一个人的成长,总是从生涩到成熟,生涩时有它的刺激,成熟时有它的复杂和风韵,能够品味一个人从生涩到风情万种,需要时间,需要包容,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所以,今天要庆祝下我们可以提前品尝这款酒的生涩!”芦新成好像在品酒,也好像是在对着肖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