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这个老朋友啊,有一年遇到极端天气,酒庄快撑不下去,我就投了很少一点钱说每年换酒喝就行,也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他二十年如一日,每年都给我寄酒,每个年份因为气候不同酒质都会有不同,今年还是正好赶上新成回家,能试到没长大的酒,哈哈!”芦爷爷看大家都奇怪芦新成怎么突然开始聊起品酒,赶紧打破安静的场面。
“雪儿,你感觉怎么样啊?”芦新成脸上没有任何怪异的表情问肖雪。
“新城哥哥泡在酒窖里学的,我不敢说,我是因为运动的同学学酿酒的,才去听了几堂品酒课。”听了芦新成那几句含沙射影的品酒感言,肖雪有点紧张,完全不敢接话。
“那好啊,以后断货了跟哥哥说,哥哥给你寄回来,爷爷年纪大了,我们要把他的份额喝回来。”芦新成很开心自己计谋得逞,肖雪回到家还是乖乖女,不敢在这种场合长刺出来。
而且,看她动态,好像真的有点习惯了开瓶。
最可怕的就是,让一个人习惯一种生活方式,很难改的生活方式,才不容易忘掉这个生活方式里面出现的人和场景。
虽然有点卑劣,但也不能眼睁睁地拱手让人。
这一顿的家宴吃得尤其开心,长辈们没有点破,都在希望能发生点什么,又捉摸不透到底是芦新成在捉弄小妹妹,抑或是在引起她注意,毕竟小时候捉弄惯了,还摔坏过肖雪一颗牙。
如果这两孩子顺理成章好上,芦新成才会全身心的回到家族企业,才不会去找外面的什么世界。
酒精真的是个好东西,有长辈们的助推,芦新成和肖雪没有抬杠,也不敢提之前发生的事情。
吃完饭后,芦爷爷带着大家参观他的地下酒窖,都是一个酒庄的酒,不同年份,不同葡萄品种,不同酿造工艺,都用小牌子标注的清清楚楚挂在对应的架子上。
“爷爷,您赏我一瓶当年的珍藏吧,让我感受下当年的天气。”芦新成有点撒娇地跟爷爷说。
“年龄大的酒其实经不起折腾,经历了风霜,不一定还有那么浓郁的风味,就像爷爷,德高望重,但是总归不能像年轻人一样活蹦乱跳,所以,能开启它总是想要献给最值得的人。”芦新成小心翼翼的开启一瓶放了几十年的酒,喃喃地对肖雪说。
“臭小子,你想怎么喝就怎么喝,我死了都是你的,小酒怡情哈,试试就好,不要喝多。别说我老!你们慢慢喝,我老了,要休息了。”芦爷爷假装朝芦新成挥了挥拐杖走出酒窖,长辈们都找借口跟着溜了。
“雪儿,你还想玩一会儿的话,如果太晚就不要回去了,不安全,我们先走。”肖妈妈收到芦爷爷递来的眼神,赶紧给没有突破的俩人留出了空间。
芦新成拿出手机,打开音乐软件,搜了搜,用最轻柔的声音循环播放舒伯特的《小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