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姐盛墨兰眨了眨大眼睛,一笑一口大白牙的说道:“种露,这是在咱们盛家,别绷着了,没看我留在咱们山月居的,都是心腹之人嘛,那些王府的侍女丫鬟婆子们,我都打发到偏房去了呢。”
侍女云载看了看床榻那边,四姐姐盛墨兰吩咐侍女碧桃秋江,也去偏房安置,不过她们俩,得明早准备煦哥儿的吃食,还要多准备些,把侄子铨哥儿和镱哥儿,侄女渔姐儿都要备好,至于侄子锟哥儿嘛,吃奶的娃子,想准备也没有,稍大一些孩子的零嘴儿小食,山月居的小厨做的最为在行。
侍女云载,看着侍女碧桃秋江出了门,她一下子来到四姐姐盛墨兰身边,撅嘴道:“姑娘,七哥儿说过,我们得尊着敬着姑娘你,但七哥儿也说过,论心腹,奴婢二人才算是姑娘你,最最心腹之人呢!”
四姐姐盛墨兰用手指,点着侍女云载的额头,撇嘴笑道:“知道啦,七哥儿说这说那的,当初就应该把你,留在咱们盛家,给小七做个通房去。
否则呀,当初也不至于,选了那么久,才定的荔枝。哼哼,小七还说朱楼她们可信呢,你怎么不说呢?”
侍女种露接过话头,嘿嘿笑道:“七哥儿说了,朱楼她们,是姑娘手中的剑,我们俩是姑娘你的知近人,每年七哥儿为了让我们俩,好好伺候姑娘你,单独给我们不少傍身钱呢。
我们得对得起七哥儿这份看重,和姑娘你的恩情呢,至于云载嘛,呵呵,她拿咱们桓王世子煦哥儿练手儿,学着照顾孩子,就等姑娘你再生产,照看小贵人呢。”
四姐姐盛墨兰笑魇如花的说道:“咱家这桓王世子,都能拿来练手了?呵呵,什么贵人不贵人的,以后哇,你们帮我照看好煦哥儿,和我肚子里这个。
不要太过娇惯便是,真不是我这做母亲的,不疼自家孩子,是小七曾说过,达官显贵家孩子,娇惯三分,尚且成了纨绔。
这皇家的孩子,如若经不得风雨,可就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是了。
这些年,我多听了小七的不少话呢,我可信奉他那个望气之术啦,一个就是这夫婿甄选,所以我才有今时今日的风光,估计咱们煦哥儿的未来,更加不可估量呢。
现在想想,以前小七还说过,四姐姐,莫要弄那些吟风弄月的,你的气运在未来。
现如今,这不应了嘛,你们俩呀,今年吧,不行最晚明年开春,我给你们择选个好夫家,回头我生了这孩子,我给你们弄个女官的前程。
去年翠云翠香才嫁人,你们容我倒倒空闲,可千万别急呀,咱们不说主哇仆呀的,用小七的话说,你们俩,就是我这朵花身边的仙草。
咱们一辈子长长远远的,别学母亲身边的彩环那样短视,哼,要说咱们盛家,哪个做主子的,对身边的人,都挺好的。
唉,也不知那彩环,抽了哪阵邪风,母亲苛待她了吗?竟然听信康家人的鬼话!”
侍女种露云栽,依偎四姐姐盛墨兰身边,一个个的,做着鬼脸儿微笑着,真如当年,一起回汴京的大船之上,她们二人让自家姑娘,去看望刚出生不久的盛家小七哥儿,十余年过去,主仆恩情,一如当年。
寿安堂,盛家祖母与六姐姐盛明兰对视些,当然了,祖母一直躺在床榻之上,六姐姐盛明兰坐在软墩儿上,斜靠着床榻围栏,祖孙俩拉着手、叙着话。
只见盛家祖母撇嘴笑道:“这么说,小七是动了杀心?明儿,那你呢?”
六姐姐盛明兰委屈巴巴的说道:“孙女我,恨不得砍死康姨母那毒妇,她竟然敢对祖母您,下此毒手,如不是小七察觉了,孙女真不敢往下想。
他们康家就不怕,万一哪个孩子嘴馋,吃了那点心果子?四姐姐墨兰嘴上没说,估计也要动手呢,祖母,您看着吧,这次轻饶不了他们。
孙女估计,王家定会对此事扯皮,他们就是料定,如若东窗事发,我们盛家,定会掩盖此事。
可他们不知,咱家有小七在,多悬呐,孙女这次定要为祖母讨个公道,如若不然,孙女就费些手段,将人提到外面去杀!”
盛家祖母苦笑道:“行了,明儿你还大着肚子呢,别喊打喊杀的,你与小七不同,你个姑娘家家的,不合适。
不过嘛,小七所谋,定能一劳永逸,康家那位,实在是不堪,将整个家族命运,都压上了,今后,说不定,几家人,都不再来往了呢。
还好那群孩子们没事,否则,咱们盛家就罪过喽,王家这些年,纵容那康王氏,看来这次,康家不会出面,需王家给她收拾首尾了。
哼哼,就是不知道,此事能不能过得了,你们姐弟俩这一关喽。
墨儿那边,老婆子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最好别牵连进去,宗室皇家,需慎之又慎才好。
否则,丢人现眼的,不止一家,一个书香门第的王家,一个累世官宦的康家,就看他们能不能,如小七这皮猴子的意喽!”
六姐姐盛明兰一脸愤恨的说道:“他们既然想欺负祖母您,就是看出我们盛家,就您是孤身一人,需知,若无祖母您这么多年,守护着盛家,哪有这些儿孙满堂彩的好局面!
孙女这次,顾不得那么多了,任性一回又如何,康家这贼,孙女不防了,除贼便是!”
傲雪居,盛长林端坐在主位,他耷拉着眼皮,看着跪在堂下的侍女彩环,一柱香时间了,气氛压抑着,侍女彩环起初就觉得,自己这次难逃一劫。但盛长林没问平日里母亲哪点没做好,让这身边的人,生了噬主之心。
最后盛长林面无表情,只说了一段话,道:“明日王家康家,会来人,如何决断,话如何说,你自己思量吧,母亲让我,留你一条性命,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还记得,小时候,我在葳蕤轩正堂,揪了母亲最爱的那几盆兰花,还是你替我扛了几下手板。
虽说,我若真认下了,母亲也未必舍得罚我,可你站出来,替我受罚,可见你不是那心肠歹毒之人,只是想左了,受人蒙蔽。
希望你能给我留个,给你安排日后去向的机会,否则,冬荣老哥这么多年的打板子手艺,依然在,打杀个人,他应该还有力气吧,最好别劳烦他。”说着,盛长林起身离开,出了盛家本家,直奔小梅园而去。
侍女彩环嚎啕大哭,生死一线间,但愿她能体会到劫后余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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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马枪:
张开宙:明天是场大戏,各部门配合啊!
康姨母:我接了个当家主母被妾室欺压的戏,宋铁演我女儿!
张开宙:得啥样的妾室,能欺负你?想象不出来!也行啊,你没演成卫恕意,这回好好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