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疼,还有心口也疼。”
时凉墨迟疑:“心口疼?”
洛星晚点点头,嗔怪:“我们是恋人关系,可我受伤昏迷的这两日,你竟一次也不来看我。”
时凉墨神情微顿,片刻后才面无表情道:“容倾她刚刚解除封印,她需要陪伴。”
洛星晚愣住,讶然问出声:“她不是你师父吗?你为何要如此唤她?”
她总觉得这个称呼过于亲密了。
时凉墨看着她清澈的明眸,好一阵子,眸光才下意识转向别处。
“她虽是我师父,但相伴千年,我一直视她为伴侣。”
洛星晚瞳孔有一丝丝碎裂。
她坐直了身子,看时凉墨:“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伴侣是什么意思?
是夫妻的意思。
时凉墨想和她师父做夫妻,那她呢?
她穿书这么久在他心里算什么?
这样下去,她任务怎么办?
时凉墨见她如打懵了的鸡,清莹的眸子中充斥着满满的难以置信。
他一时默住。
说实话,他此刻心内很乱。
明明那日见到洛星晚被剑刺穿,他心痛难耐,恨不得替她去死,才会强逼出了体内的全部魔性。
可一切在他师父重新现世之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所有欣喜,压抑了百年的想念,都在那一刻达到巅峰。
他从来不敢想象会再次见到师父。
在它还是剑身之时,每天都被她握在掌中,日日与她同塌而眠,他对她的感情超越了一切的师徒之情。
甚至他对她是刻入了骨子里的爱念,无人可替,想到那些,他便格外珍视现在的重逢。
他只想将师父千年间对他所有的爱抚,都尽数回馈给同样的情念。
……
洛星晚想到他们往日谈情交心,生死之际,对彼此不舍,还有自己抛去任务的对他所有心动,到此刻却像一出笑话。
她苍白的面容逐渐泛上冷气,唇角扯出自嘲弧度,问他:“这两夜,你们已经在一起了是吗?”
听他口气,他爱她的师父而且还是埋藏了千年的深沉爱意。
想必,在重逢的那刻两人已经迫不及待在一起了吧,不然怎么会抽不出一点时间来看看自己呢。
时凉墨自然听懂了她说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他默了默才道:“没有。”
他们才不过重逢几日,他是想时时刻刻陪伴着他师父,但还不至于迫不及待的占有她。
他语毕,见洛星晚娇俏的小脸因为伤口之故,毫无血气,此刻听了他的话,似是更加的惨白如纸。
清透的眼眸中隐隐泛起水花,不知道她是不是哭了,他心率突然乱的厉害。
他呼吸窒了几许,才敛去所有复杂的神色,叮嘱她。
“好好休息,不舒服了就差人唤魔医,我走了,师父还在等我。”
转身离开的一瞬,他突然又回头补了一句。
“最近我得陪师父,没办法再来看你,你自己多保重。”
说完,清俊身影就消失在了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