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如此,那我也就不多砍了,这头骡子二十二两六钱我们直接牵走,若是用得顺手,一个月之后,再从你这里再买一头。”
谢知武不解,拉着媳妇儿地胳膊小声问,“咱们买那么多头骡子干什么?”
“回去再跟你解释。”谷雨笑了笑,“不止这两头,若是真有合适的,往后我还要再买,大哥你意下如何?”
“一个月之后……”那牲口贩子有些迟疑,怕被哄骗,又极想做成这桩生意,犹犹豫豫地不敢给个准话。
既是犹豫,便有谈的余地。
谢知武虽然不是什么圆滑的人,可也想帮着媳妇儿把事情给谈成,想了想说,“刚巧我们还要再去采买些东西,若是大哥不着急的话,等我们回程时同着一路去,也好认个路,下回再要牲口,就晓得往哪里送了。”
对方一听这话,加上又是汉子开了口,才敢信了,点头道,“那就依你说的,到时候我在城门口等你们。”
当着牲口贩子的面儿,谢知武一直忍着心中的疑惑,直到走远了些,才忍不住地问,“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咱们家……就算是有钱买牲口,也没地方养吧。”
谷雨本想等着回了家,当着一家人的面说说自己的计划,可眼前的男人实在是好奇地紧,就连一旁的谢知礼都竖着耳朵,想知道二嫂又想出了什么新奇的事儿,她便也没再瞒着,笑道,“先前你不是说刘三哥想把他家的酒卖到州府去吗?咱们家的卤菜调料生意若是做大了,自也可以卖到州府去,到时候便可做个调料坊,专门售卖这些,到时候只怕拉磨的骡子不够多呢。”
“卖到州府去!”
谢家哥俩闻言皆是一脸震惊。
他们是庄户人家出身,去过最远的最繁华的地方无外乎现在所在的县城,谢知武倒还好些,先前听说隔壁县有个地主老爷家专门收狐裘皮,给的价格高,便一路走了过去,也算是长了些见识,可谢知礼长这么大,连富康县城都是头一回来,州府于他而言,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地方。
“阿嫂……”
“谷雨……”
兄弟俩几乎是异口同声,想要表达些什么,可又说不出来,毕竟谷雨做的好些事情都是他们以前想都没想,干都没干过的。
“别担心,方才我也没把话说死,只是让那牲口贩子去认个路而已。至于把调料卖到州府之事……”谷雨顿了顿,“倒也不急,眼下咱们还有别的事儿要做。”
若不是谢知武问,她没打算现在就把这些计划讲出来,毕竟现在听起来,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她一个人在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