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李将军的忠君爱国以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李子濯则是更加的大逆不道。
看着眼前这个已经与自己比肩的小儿子,李将军怎么也想不出为何满府的忠臣会教养这么一个另类,“为什么”,他这么想了也这么问了。
“因为二哥,二哥是为了皇子挡箭而坏了身子,可是皇家是如何对待二哥的,不仅没有救治,反而将皇子的死怪罪在二哥的身上,明明是对方不听军令私自行事,为何要我二哥来为此付出代价”,李子濯每说一句脸色就更冷一分,“还有大哥,曾经温润的谦谦君子,如今的瘾君子,我不甘心,你不敢为他们报仇,可是我敢,我不能任由他们害死我的家人而依旧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我,我不能忍受杀人凶手如此逍遥法外。”
本以为再一次得不到答案的李将军,此时听着李子濯满是愤恨的话,他张着嘴不知如何辩驳,那指向李子濯的手指颤颤巍巍的又无力放下。
转身出书房时,李将军那挺拔的脊背似乎被什么东西压弯了一样,佝偻的好似老了十岁还多。
大风起兮事端起,被镇压下的风在为人察觉处肆意地扩散,随后是席卷,等青州再次落雪时,当朝的第一个皇子诞生了,乃是正宫嫡子。
许是帝王的第一个儿子,当朝陛下李胜大赦天下,赋税均减免三成,顿时一改昔日对于这位帝王的风评,人人称颂。
而远在青州的容罗也收到了一份特殊的礼物,一个拨浪鼓,陈旧的有些年头的拨浪鼓,随之而来的还有那神秘送礼人的一句,“不快乐的事情无需记起,此后惟愿你平安喜乐。”
“平安喜乐”,容罗摇晃着拨浪鼓,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到送礼物的人是谁,不由得扭头看向连清,“连清,你知道吗?”
连清同样困惑,“不清楚,是小姐的朋友吗?”
额,朋友,容罗指了指自己,“我认识什么人家的姑娘,你能不知道吗?不过这份礼物应该是没恶意的,我感觉到了温软与柔和。”
“可是小姐认识的人真的不多啊,或许是小时候认识的也不一定”,连清猜测道,“那个时候我还未小姐身边,兴许是那个时候认识的也说不定。”
“小时候你不在我身边吗?”
“当然不在了,小姐,你忘了,我是你四岁以后才到你身边的”,连清很是诧异地看向容罗,“当时老爷和夫人为你和大小姐选贴身丫鬟,然后我就到了小姐身边。”
“啊,你不是府里的家奴”,这下子轮到容罗诧异了,可惜连清对于儿时的记忆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容罗从中得到的消息不是很多,不过她还是不想放弃,于是追问道,“那进府之前你是哪里得人,家里还有什么人应该记得吧。”
但连清依旧摇头,“奴婢真的不记得了。”
连清的神情不似作假,看着风起云涌的外面,容罗只得放弃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