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时琛反应,薛宇阳便心下了然,他眸光转向陶蛮蛮,张口道:
“据这位陶小姐所说,她十八年前就已经不在了,但……鬼魂却一直在我身边。”
傅时琛听闻,眸色暗沉,对上陶蛮蛮视线,沉声问:
“你确定吗?我母亲说,她每年都会与裴晓月通电话。”
如果真如她所说,那与他母亲的通话的人又是谁?
裴晓月的死又是谁干的?
“是真是假,让裴晓月自己出来跟你们说,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陶蛮蛮眼里闪着看好戏的意味,这裴晓月的死一看就是桩阴谋啊。
“我之前跟他说,可以让他跟裴晓月见面,但他似乎不愿意接受事实。”
她眸光又转到薛宇阳身上。
“抱歉,陶小姐,之前是我不识好歹。”
这次,薛宇阳真诚道歉。
自从知道恨了十八年的女人早就不在人世后,他便对以往认定的一切都产生了怀疑,尤其是自己父亲。
这段时间,他不动声色地跟着老头到公司学习,竟然发现公司许多重要职位,都是他那位好继母引荐的人,不是亲属就是同学。
而他父亲薛贵,也是全然允许的。
浓浓的危机感笼罩在他心头,公司,包括薛家所有的一切,都是裴家的,他是薛贵和裴晓月唯一的儿子,这些也应该都是他的。
可他的好父亲,到目前看来,却没有任何表态。
薛宇阳收敛思绪,又道:
“陶小姐,还希望你能安排时间, 让我与裴……我母亲见上一面。”
知道裴晓月就在他房间后,他便没回房间睡过。
一方面不愿意接受事实,另一方面……却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她。
陶蛮蛮看着眉眼间满是复杂的年轻男孩,也没故意为难,爽快地应下:
“行啊,就今晚吧。”
薛宇阳离开傅时琛办公室后,傅时琛才开口道:
“既然你能算出裴晓月十八年前就死了,那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是人为还是意外?”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陶蛮蛮摇头:“还是等今晚问她自己吧。”
她算命,只能通过面相和八字看清一个人或与之有血缘关系的人的命势,具体的细节是无法看清的。
除非有回溯镜,能清楚地看到曾经发生过的一点一滴。
傅时琛抿紧唇瓣,黑眸陷入沉思。
“晚上我跟你一起去。”
裴晓月再怎么样都是他表姐,这件事,既然知道了,他就管定了。
“那当然了,你可是我助手,以后我出任务,你可都是要陪着的。”
陶蛮蛮说得意味深长,这本来也就是自己来找他的目的,这下正好。
傅时琛闻言,并未作声,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
夜幕降临,晚上八点的薛家别墅,薛贵带着妻子和继子,参加酒会还没回来。
薛宇阳早早将佣人赶回主楼旁边的佣人房,此时,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陶蛮蛮三人。
薛宇阳推开自己卧室门,屋子里阴冷的寒气立即席卷着三人。